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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可能有自己的语言体系,因为符离是能与狼群用独特的声音沟通的。
水时也从狼背上下来,看着狼群已经在雪中刨出了很多的动物,他们都活着,一朝出了雪堆,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便飞也似的逃跑了。
他四处环顾,唯有那群山脊上的骏马,它们还徘徊在原地。
母马王为了保护族群,忽略了自己的小儿子,那匹生出来没多久的小马被冰块砸中了后腿,站不起来了,马群在犹豫,是否抛弃首领的幼崽。
最终,在优胜略汰的自然法则中,马群离去了,只有母马王焦虑的留在小马身边,来回踱步。
水时犹豫了半晌,依旧还是试探着接近这已经陷入绝地的母子二人。
山中严寒,即便留在原处不动,入夜后小马也会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冻死。
高大的母马本来有些戒备水时,但在水时慢慢摸在小马身上,又将小马因虚弱而垂下的头抱在怀里后,母马犹豫了片刻,与无害又温和的水时对视。
最后,他跺了跺脚,追随马群而去,将站不起来的幼崽留给了水时。
远涉的狼王归来,它们一起的,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在咬了自己后,就消失不见的“野兽”
。
水时本打算叫驮他的杂毛狼将小马带回去,可见到那个隐伏在雪中的强健身影,心里稍稍放松了。
在这样严峻的东山中,即便那人昨晚欺负了自己,但他心里还是毫无察觉的依赖对方。
随狼王查看雪崩源头的符离,自昨夜开始,精神就有些暴动不安,身体里的血脉不停的涌动呼唤,体温越来越高,嘴中的犬牙也不再能收回去,它泛着森森寒光,露在唇外。
狼王也闻了他好一会儿,敏锐的领袖已经察觉了符离的异常,但却没有结论,他没明白。
符离看到了山脊处搂着小马的水时,他的脚步一顿,狼王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兄长跟上族群的步伐。
但符离想到昨晚口中的血腥气味,还是打算转头离开,他自己的状态不对劲,极可能伤到那只弱雌。
却耳朵一动,听见那只雌兽再呼喊他作为“人”
的名字。
水时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身影,他放下小马,站起来喊了几句,“符离,符离,你快过来。”
声音不大,他深怕再次引起雪崩,但其实并不会。
等那人到了眼前,水时觉得符离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同,仿佛是野兽的气息更浓了。
他这才开始局促,但依旧说了自己的想法,“这匹小马伤了,咱们能带他回树屋么。”
符离呼出的空气白气灼灼,他看着地上那匹基因优异,四肢纤长且体态优美的黑毛小马,认出了这是马王的幼崽,没多说话,轻松的抱起小马便往狼群的来路奔去。
但小马被符离的气息惊到了!
它惊慌的挣动,却被符离一声露齿的兽喝,吓的不敢动了。
狼王归来后,带着族群回迁,唯有驮着水时的那只杂色狼,仿佛接到了什么指令,单独离开了队伍,带着水时回了树屋。
大雪过后的树屋丝毫没有变化,水时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抬步走了进去。
却只见战战兢兢伏在地上的小黑马,以及木榻上的被一堆皮子狼毛包裹的雏蛋。
唯独没有那个健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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