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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完美的隔绝了舞池嘈杂的音乐,四周只剩下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和吞咽声。
“下班了,”
那座肉山不耐烦地含糊说,“明天再缝。”
徐旦掏出□□,对付这样的东西,他害怕弄脏哥哥给他准备的白衬衣。
嘭——
子弹即将穿过头颅的刹那,屠夫忽然抬起斧头,锵地一声,子弹砸在了斧头上,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肉山愤怒地站起来,被肉挤得难以辨认的五官朝向徐旦,张开嘴露出沾着肉渣和血的牙齿,怒吼:“你敢!”
愤怒,是个好东西。
一根看不到的线控住了屠夫的情绪,下一秒,他感到如狂浪般的愤怒,整张脸涨得通红,血管几乎要炸开。
他提起斧头,朝着徐旦疯狂地砍来,徐旦握枪的手纹丝不动,朝着屠夫的要害处快速开枪。
愤怒干涉了屠夫的判断力和灵感,十枪中了五枪,极高的血压让血液喷射而出,弄脏了徐旦的衬衣。
“你!
!
你这个婊.子养的!
竟敢……”
血顺着屠夫身上的肉.沟不停下落。
“主……不会放过……”
“嘭”
,斧头砸在徐旦的脚前,砸进了水泥做的地面里。
徐旦像看死物一样冷漠地看着他,看他的喘.息越来越快,肺部像破掉的风箱,接着呼吸缓缓消失,肉山倒向地面……
徐旦心疼地擦着衬衣上染上的血迹,却越擦越多……
屠夫的异核,是一只握成拳头的手。
徐旦现在不饿,对它没什么兴趣,捡起来装进包里,从没了气息的肉山身上找到钥匙串,回到了准备舞会的房间。
受害者们的眼神更加惊悚,看见浑身是血的他走进来,一个被缝在白鹿上的女人开始恐惧地尖叫。
“不要怕,”
浑身血的恶魔露出天使般英俊的笑容,“看,我找到钥匙了。”
他挨个打开笼子的锁,他们愣了几秒,胆大的连爬带跑地冲出了房间,见徐旦没有阻拦,剩余的也慌慌张张地离开。
之前跟他搭话的人鱼和黑发青年走在最后,依然害怕得浑身发抖,却鼓起勇气看向徐旦,磕磕巴巴说:“谢……谢谢您,警察同……同志。”
徐旦笑了,进入这个酒吧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他冲他们颔首,矜持道:“不用客气。”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他一个人。
……
两小时后。
天快亮了,五点三十分,酒店“工作人员”
准时通过地下三层来到酒吧,进入为舞会做准备的房间里。
他推开门,只见房间所有的笼子空空如也,一个绝美的男性人蛇立在房间的最中间,脸颊、衬衣上溅满了血,一见到他,便开心地露出笑容,期待地问:“你是来带我进酒店的吗?”
工作人员一瞬被蛊惑,心中竟然只剩下惊艳,恐惧和警惕仅仅一闪而过,便被看不见的手抹掉……
他笑道:“是的,我来带你去酒店参加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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