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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修景抢过邱念山开了的啤酒罐子,往空杯子里倒了一口,特豪迈地干了。
邱念山大喊一声,人还站起来,也没阻止他喝掉。
“完了完了,你傻了。”
邱念山手在空中点点,手掌捂住脸。
安静了一会儿,两个人互相看一眼,笑起来。
简直可以说是毫无厘头,邱念山涨红脸,低声骂了一句:“真他妈是都有病……”
晚上他俩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喻修景觉得很困,只看到中间就睁不开眼。
邱念山还在喝酒,喻修景因为胃病就没喝。
见他实在困,邱念山放了啤酒罐子,赶他去睡觉。
这会儿才不到十点,站起来的时候喻修景人还晃了晃,觉得胃里又开始翻滚,这次不是恶心,是疼。
他浑身在发烫,但只以为自己是喝了酒体温高。
“那我走了。”
喻修景没力气地挥挥手。
邱念山看他那样子也觉得有点儿担心,望着他背影喊道:“我明天早上带你去医院吧!”
喻修景点点头。
房间里还有常备的止痛药,吃完一粒好一点了,喻修景又喝了点热水,躺上床连看手机的力气也没有,两条腿夹着被子朝上一捞,一只手伸过去抓起来,盖在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次,喻修景还是做梦了,比下午那次还可怕,他和徐祁年说话,徐祁年怎么都不理他。
他们在一家餐厅,但徐祁年没有和他同一桌,徐祁年身边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喻修景看不清楚脸,只知道自己站在他们餐桌旁边,哭得喘不上气。
就这种哭法徐祁年也没有偏头,反而给那人夹菜。
喻修景看着他的动作和眼神,觉得心里好痛,酸味儿梗在喉头,怎么也喊不出来。
不一会儿,服务生过来上菜,徐祁年站起来,打开盖子,里面竟然放了一把锋利修长的刀。
喻修景盯着徐祁年,但他脸色冷漠,握起那把刀往喻修景小腹上捅。
喻修景没看见血,只是觉得好疼好疼。
他一下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景色被黑暗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浑身唯一的感觉是,小腹疼得几乎已经难以忍耐。
意识混乱下,喻修景凭着本能掀开被子,扇出的那一点风让他好受一点,翻过身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点亮了屏幕,他被那光晃了眼睛,咬着牙拨通紧急联络人的号码。
手机连续响了几声,喻修景以为打不通了,忍不住声音微弱地说:“痛……”
毕竟是除夕夜,邱念山没有打算很早睡觉,至少要到十二点之后。
电影看完以后他就关了屏幕,用平板刷好玩儿的东西。
零点刚过,邱念山的手机开始不断地响,都是发来新年祝福的人,绝大部分是曾经的合作方。
祝福语千篇一律,邱念山统一没有搭理。
喻修景因为不舒服去睡觉了,他也觉得无聊,打了个哈欠就准备进房间。
刚从沙发上起来,邱念山听见房子外面传来一阵汽车音浪,声音不小,甚至能听出来速度极快。
他走到阳台上,车灯朝这边扫,那辆车竟然就停在楼下。
邱念山还在想不会这么巧吧,听见车门关上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
这个点谁可能过来?邱念山都吓到了,在客厅里左右望了一圈,就发现一个空花瓶,拎在手里走到门边。
密码锁发出滴滴滴的连续声音,邱念山大喊一声:“谁啊?”
门外那人动作一停,下一秒,门被打开,来的人穿着一身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脚上又是一双运动鞋,喘着气,眉头紧皱脸色不虞。
竟然是徐祁年。
邱念山手里的花瓶放下来。
“喻修景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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