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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马阴鸷的目光看向沐桑桑,跟着伸手一指,“她最可疑,给我拿下!”
士兵们拔刀向前,国公府的卫士立刻也拔刀对峙,沐乘风铮一声拔出长剑,剑眉微扬:“我看谁敢!”
“哟,这是做什么呢?”
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
半明半暗的街角中慢慢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穿着华美的衣裳,通身上下干净舒适,似乎满城的兵火和慌张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悠闲地穿过人群,先向沐乘风拱手致意,跟着转向沐桑桑,唇边带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妹妹居然真来了。”
沐桑桑认得他,傅守义的二公子,傅晚的庶出二哥,长平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傅澄。
傅澄笑着走到沐乘风身前,伸手将他的长剑推进鞘中,道:“稍安勿躁。”
跟着转向李司马,道:“李司马,我这个妹妹身份尊贵,只怕你搜不得。”
“女扮男装,越发可疑。”
李司马一脸正气,“本官职责所在,绝不能轻放!
傅澄,你虽是都护的公子,但也是老夫的属下,不信你敢阻挠我办公事!”
傅澄轻描淡写道:“是吗?”
他转向黑暗中道:“来人。”
一阵整齐的跑步声,街角中瞬间涌出大批人马,那是傅守义的亲兵,傅澄挥挥手,士兵们迅速围成一圈将沐桑桑兄妹护在中间,跟着拔刀朝向李司马的部下,虎视眈眈。
傅澄轻笑一声,向李司马拱拱手:“我还真敢拦你,告辞。”
李司马气得咬紧了牙,可傅澄那边人太多,眼见是打不过,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扬长去了。
“妹妹,”
傅澄走到沐桑桑跟前,伸手替她挽起丝缰,看着她勾起了薄唇,“好久不见。”
沐桑桑突然觉到手臂上起了一层密密的粟米粒。
她不喜欢傅澄这么靠近,他总让她想起鲜花掩盖下的毒蛇,张着幽异的眼在暗中窥伺,令人恐惧厌恶。
沐乘风看出她的不自在,很快叫过了傅澄:“傅二哥,可有家父、家兄的消息?”
“没有。”
傅澄瞟了眼沐桑桑,似是察觉了她的抗拒,摇摇头走向沐乘风,“等明天家父的战报传回来,或者能有消息。”
“为何突然败了?”
沐乘风问道。
他想不通。
父亲沐战十几岁便上了战场,几十年来南征北战所向无敌,乌剌一直被他按着头打,乌剌国中提起他的名字能止小儿夜哭,他怎么可能败?
“据说是粮草被烧,军心浮动。”
傅澄随口说道,跟着调转了话题,“家父临走时让我送你们回长平。”
“我们去前线。”
沐乘风断然说道。
傅澄轻轻一笑,目光又瞟向沐桑桑:“乘风,你去或者还行,妹妹是绝不能去的。”
沐桑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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