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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给不了她一份安稳。
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以换药的理由,连续召见了他一个月,伤好的那日她召见她史,饮了酒,酒后的她,愈发地肆无忌惮。
那是她头一回,明着同他道,“韩大人,做几日本宫的面首吧。”
他内心震撼,没料到她会生出如此荒谬的念头来,也是那时候突然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同她这般下去。
她得嫁人,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那日之后,他狠下了心,没再见她,无论她如何召见,他都没再踏进觅乐殿一步,即便是在路上碰上了,他也是远远地躲开。
她似是察觉出了自己的逃避,托了人来同他道,“韩大人不必这般躲着本宫,不稀罕本宫的,本宫也自会不稀罕。”
她自来高傲,岂能受得了半点气。
决绝得话,落入他耳中,如千刀万剐,没过几日,他便得到了消息,她定亲了。
对方是尚书府张家的张二公子。
同样是高门大户,有了蒋家公子在前,他特意去查了张家,也见过了张家二公子。
相貌平平,太过于死板,他认为,他配不上她。
可即便是配不上,也比自己好。
同张家定亲之后,她没再来找他,他也没再出现在她面前,直到太子要将他派去西戎。
他知道自己赶不上她的婚期,临走前,主动去了觅乐殿,找上了她,他送给了她一对鸳鸯彩绘的瓷杯,作为她的新婚贺礼。
她见了他,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招呼着他坐在了她身旁,将桌上的一碟桂花糕点推给了他,“韩大人尝尝,本宫亲手做的。”
他不贪食。
可她非得让他吃,他便也吃了,待他将那块桂花糕送到嘴里了,她才道,“这是本宫做给张家二公子的。”
他自来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
果然,那桂花糕卡在了他的喉咙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噎住他心梗,不得不才提起了茶壶,倒了一杯水,硬吞了下去。
她察觉出了他的难受,愈发起了劲儿地折磨他,“那日醉酒,本宫应该亲了韩大人,让韩大人吃了亏,在本宫成亲之前,韩大人亲回来吧。”
他有些后悔来见了她。
她又大着胆子,摸向了他腰间她送给他的那把弯刀,故意去挑逗他。
他从觅乐殿出来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的一番举动,成功地报复了他,在去西戎的路上,他的脑子里,满是她说的那一句一句的没羞没臊的话。
他无比地庆幸,太子将他派去了西戎,没让他亲眼看着她出嫁。
为了不让自己想她,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战事上,用血腥去麻痹他对她的逾越之念。
他以为等到自己回江陵时,她已经嫁进了张家。
战事结束之后,他悄悄向人打听了她在江陵的消息,消息还未打听到,便接到了太子的密函。
在知道她没有嫁进张家,而是逃婚去了西域和亲时,除了担忧之外,在他的心底深处,竟也有了那么一阵短暂的喜悦。
他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西域。
一路上的担忧和煎熬,让他彻底地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这辈子无论她嫁谁,他都不会放心。
他想,等他找到她了,若她还愿意,他便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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