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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东方不败松开顾客慈的下巴,缓缓道:“武林中人眉心无端出现印记或须发染霜皆为异象,多为功法走火入魔或大成之相,像你这般连内力都无法调用的,也不知是何种情况。”
≈nbsp;歪头想了想自己的情况,顾客慈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为夫我在功法大成之后,找人打了一架,两败俱伤呢?”
≈nbsp;东方不败斜睨了顾客慈一眼,眸色轻讽:“夫君还会与人打架?”
≈nbsp;几次三番逃避动手的顾客慈自知理亏地摸着鼻梁,另一只手揪着站起身的东方不败的衣角晃了晃:“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如今这不是有夫人在嘛~”
≈nbsp;东方不败眼里漾开笑意,抬手将顾客慈的爪子拍了下去,力道却是不轻不重,与两人在黑木崖初初相处时动不动下死手的狠辣截然不同。
≈nbsp;除了这张脸,眼前这个锋芒尽敛插科打诨耍着小赖皮还猛|男撒娇的男人,哪里和方才一剑艳惊四座的剑舞大家扯得上关系?
≈nbsp;低头揉了揉有些紧绷的脸颊,顾客慈也站起身来:“咱们还是先离开吧,过一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nbsp;东方不败嗤笑一声,傲然道:“本座想走,谁能拦得?”
≈nbsp;顾客慈直接展臂挂在东方不败的后背上,下巴抵在东方不败的肩膀处轻轻歪着脑袋低笑道:“教主大人,为夫可能拦得?”
≈nbsp;“赖皮东西!”
东方不败一时没绷住也展眉笑开,“起开!”
≈nbsp;话刚一出口,东方不败便是一怔。
≈nbsp;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对顾客慈的靠近调侃如此习惯自然,就连背后靠近都没有一丝下意识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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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当晚,东方教主如愿住上了扬州城最豪华的客栈,最佳的上房,喝尽兴了最醇的美酒。
≈nbsp;就在第二天,两人的马车驶出扬州城准备边走边看下一个目的地时,半道上却被接二连三的江湖人以及端着模样的读书人拦住去路。
≈nbsp;当马车第五次停下的时候,车夫还没出声,东方不败就已经直接冷声开口:“碾过去。”
≈nbsp;“啊?这……回贵人,拦车的是官差……”
≈nbsp;东方不败的手里把玩着从顾客慈穴道中吸出来的金针,语带森然:“驾车。”
≈nbsp;车夫咽了一口口水,手中的马鞭却迟迟不敢打下,眼前这不光是官差,这一伙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为首那个可是扬州巡抚最得宠的小少爷,车里的贵人不怕,可他还有妻儿老小在扬州讨生活啊!
≈nbsp;“啧,我下去看看。”
≈nbsp;顾客慈随手抽了一根东方不败手中的金针夹在指缝间,躬身下了马车站在旁边舒展着筋骨。
≈nbsp;或许是太长时间没动弹,昨儿那一场下来顾咸鱼总感觉隐隐约约有种腰酸背痛的不适。
≈nbsp;马车前站着一帮公子哥儿,倒也不是油头粉面纨绔模样,说是官差,也不过就是几个穿了官皮的衙役,显然并没有什么恶意。
≈nbsp;顾客慈打了个哈欠,走过去时顺手拍了拍有些焦躁的马头,扫过那群公子哥儿视线停留在为首的那青年身上,懒懒道:“找我?”
≈nbsp;几个公子哥互相暗搓搓推了推,将为首的那个推出来。
≈nbsp;锦袍青年当即整了整衣衫,肃穆敛容走到顾客慈三步远的地方拱手一礼:“敢问可是顾大家当面?”
≈nbsp;“公子看我这模样像么?”
顾客慈被马头拱了一下,索性半靠着高大的马匹,表情恹恹,一副懒骨头缺觉的模样。
≈nbsp;此时的顾客慈一身寻常男装打扮,衣襟也因为在车厢里躺着补觉的缘故有些松散,方才走过来时脚步虚浮无力,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没有一处能与昨日艳惊四座,剑意凛冽的剑舞大家扯得上关系。
≈nbsp;锦袍青年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眼同行的公子少爷们,犹豫道:“自古大家多性情恣意,想来顾大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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