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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陷害!”
江辞月恼了,“我根本没有,你都看了些什么啊?”
段折锋于是叹了口气,道:“我看你整整三千年都没有笑过一次。”
江辞月沉默下来。
段折锋回过身,抬起江辞月的下巴,看他暗淡下来的双目,低声道:“江辞月,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就这么笨?都不知道怎么样好好活着。”
过了许久,江辞月小声说:“我不知道,师弟,我明明在梦中已经得到了一切,甚至修炼到化神期,达成了师尊的期望,可是我不快乐……我总是想你,却想不起你。”
“嘘……”
段折锋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倾身上前,回以轻柔一吻。
江辞月的呼吸时断时续,他心如擂鼓。
仿佛有千年之久的期待与迷惘,皆在这一吻中熔融殆尽,只剩下说不清的悸动与酸涩。
他听见段折锋轻声问:“现在还想吗?”
“嗯。”
江辞月答道。
他以双臂攀着段折锋的肩背,水汽迷蒙的视界中满是他的身形,接着忽然抬起头轻触他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地几次过后,又在几度哽咽中与他唇舌交缠。
江辞月是甜的,是软的。
在段折锋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被他这样主动地吻过。
——明明是个雪山一样的人物,为什么能这么可怜又可爱呢?
段折锋本来揽着他的腰,温柔地予以回应,可渐渐却忍不住上前一步,将江辞月双膝顶开,直接令他腰身一软,几乎倒在身后的榻上。
江辞月坐倒在锦被上,双臂不知所措地撑起上半身,双眼迷蒙地仰望着他,繁复锦衣略微敞开领口,依稀可见玲珑锁骨与淡青色的血管,而裸露在他眼前的喉结羞涩地鼓动了一下。
段折锋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它。
江辞月身躯一震,在惶惑中倒了下去,手指在无措中扯到了挂着床帘的玉带钩。
床帐层层落下,将他们的身影藏在其中,唯有江辞月素白的手指依稀还紧抓着帘幕,五指用力得几乎泛白。
而段折锋低声地说:“师兄,我本来想说来日方长,可是现在却觉得,来日实在太长。
多等一天,就失去了一天的团圆。
如果喜欢什么人,就该去亲近;想要什么东西,就该去伸手——否则就算修炼出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过是三千年的寂寞苦寒罢了。”
“我本该这样的……”
江辞月哽咽着说,“我本来能是个很好的首座,我会听从师尊的话好好修炼,仙途孤独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
都怪你……”
“嗯,都怪我。”
段折锋坏笑了一下,“怪我什么?”
江辞月耳尖通红,渐渐烧到脖颈、烧到脸颊。
他抬起手背掩盖住自己的双眼,怎么也不肯继续说下去。
段折锋叹了口气,坏心眼地看着这气息吹拂江辞月鬓边青丝,使他无法自已地一颤。
“师兄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也什么都不明白。”
段折锋用困扰的语气说着,抬起身子远离他,“想是我一厢情愿,还是算了吧。”
“不是……”
江辞月发出细若蚊蝇的声音,汗湿的手指轻轻勾住了段折锋的腰带。
他霞生满面,眼睛躲躲闪闪,盯着那掉下来的玉带钩,连头也不敢抬:“我希望你……”
“希望什么?”
“希望你不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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