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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死杀了这只鬼,自己也受了重伤,逃到了我家后院的杂物间,被我救了。”
“我喜欢听他讲那些鬼怪的故事,就收留了他。
瞒着人每日给他送些吃的喝的。
他养了一个多月,伤好了。
可时局如此,他也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就干脆留了下来。”
“国家突然提出要让知情下乡。
我也在名单当中。
可我不想去。
谁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城?何况,我从小在城里长大,家里虽然算不上富贵,却也不愁吃穿,没受过苦,怎么过得了乡下日子。”
“但我父亲的能力微弱,拖了些关系,也没能搞定这回事。
偏偏那么巧,就在这个时候,陆兆平因为公务,来了我们那里。
我伯父在招待所工作。
因着这点,我经常去他那里玩,他没有子女,对我视如己出。
我也会经常帮他做一些招待所的工作。”
袁芳菲顿了会儿,目光悠远,“当时陆兆平还不到三十岁,长得很俊。
我不小心把汤洒在他身上,他也没说我,还反过来问我烫到了没有。
我从宴席上其他人的嘴里知道了他的身份。”
陆放眼神微凝,陆兆平那会儿虽然职位还不高,但却有个开国元勋的父亲,正呆在副国级的位子上,知道了这个,袁芳菲怎会不动心。
而且如果能攀上陆兆平,不但知青下乡的事解决了,袁芳菲还能一飞冲天。
袁芳菲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双唇,“陆兆平一开始对我还算客气。
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何况又有人想巴结他,拼了命地撺掇搭台子。
一来二去,他也就半推半就地要了我。
可他想得好,只以为是一夜风流。
但我不愿意。
我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如何会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
陆南石几乎不用想就猜到了后续,“所以,你问被你救了的那个人要了同心蛊?”
袁芳菲不答,算是默认了。
半晌,又说:“我本来以为跟陆兆平来了燕京,就能做官太太,有大好的日子。
可谁知他不肯和妻子离婚,甚至可以说从没想过要和妻子离婚。
我一个未婚女人,还带着孩子受尽别人的指指点点。”
说到这里,袁芳菲似是很不甘,很委屈,眼眶微红,似乎是想到了那些年的屈辱,很是心酸。
“可没关系,我能等。
事实证明。
我也等到了。
他妻子死了。
我终于进了陆家的门。
最初在陆家那几年,我确实觉得扬眉吐气,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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