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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扈九、王梦吉私下的关系,真当我不知道么?”
周炳叹道:“扈九也就罢了!
王梦吉此人睚眦必报,又贪权逐利,实非良朋。
你得罪贵妃之后,他可曾来看过你?”
周玉臣心中一惊,到底没有否认:“他有他的苦衷。”
周炳摇头道:“你太年轻,还不知道[白首相知犹按剑]的道理。
你且看罢!
假如王梦吉突然去信找你,必然是要问你燕州事宜。”
周玉臣并不相信,但离别在即,又何必争论?只是默然以对。
周炳见状,长叹一声。
三日后。
已经晋升为齐王的四皇子赵况,带着赖贵儿、林上锦一道上了马车。
周玉臣看着赵况那张苍白的病容,不由疑惑:这家伙莫非真是个没脾气的?赖贵儿三番两次挑衅他、陷害他,缘何还要把他带在身边?宫中安排的其他长随奉御,赵况竟是一个也没有要。
赖贵儿也变得异常乖顺,赵况每咳嗽一声,他就跟着颤抖一下。
另一个倒霉鬼“镇安郡王”
赵净,见此情形,也是一头雾水。
赵净虽然已满十八岁,但心性十分跳脱,他自来熟地用肩膀撞了撞周玉臣,嘀咕道:“周太监,咱们齐王很难伺候吗?怎么他的长随这样怕他?”
周玉臣看着赵净,他皮肤微黑,眉目英挺而深邃,左耳下坠着一只金色的八卦耳坠。
显得既英气又活泼。
周玉臣面不改色地解释道:“郡王误会了。
那长随是担忧齐王的身体,所以齐王一咳嗽,他心里就像蚂蚁在爬一般难受呢。”
说完,她上前向赵况见礼,高声道:“殿下,我们准备出发了。
您的身子如何?可需要再休息一会儿?”
小宫女林上锦板着脸,拨开周玉臣,自己吭哧吭哧地爬上马车。
赵况露出歉意的笑容,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不妨事,现在就出发吧,别耽误了去燕州的行程。”
闻人鹤遥遥对周玉臣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周玉臣利落地翻身上马,攥着缰绳,喝令道:“出发——”
北上的队伍便缓缓行动起来。
因为这次带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朝廷特意拨出了禁卫军扈从左右。
校尉们捧着几架马车,里面坐着赵况、赵净,以及他们的仆从。
因为周玉臣骑马,因此她的那辆马车里,只有周燕官一人。
除此之外,本次出行的队伍多是老相识。
闻人鹤为使者,他没有结婚,也没有侍妾,只带了一个中年护卫。
周玉臣为劳军,妹妹周燕官以“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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