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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亲,就去了表字。
“知道了。”
“还有,你爸今年也回。”
“嗯。”
林笙刚应完声,两个人就听见楼上传来老人睡梦里的闷咳。
空气,短暂一凝。
胡秀先翻黄历的手,将纸页渐渐捏皱。
她将心绪忍了一阵,慢慢吐了口气,摘下老花镜,放入盒子
“住在一起的事,那孩子父母知道吗?”
“知道。”
她皱纹很深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才说:“她是小,可你不是孩子了!
做事情,要讲分寸。”
林笙沉默着。
胡秀先盯着他看了有半分钟,鼻子绵绵呼出了一口气。
“算了改天。”
她顿了顿,话在心口盘旋了很久后,平静地说:“改天咱们请她父亲母亲吃个饭。
不能这样不清不楚,让别人觉得我们家没礼数。”
林笙眼珠移动,抬起脸。
不确定祖母意思。
“你这么大个大男人。”
胡秀先语气松动,“欺负个读书的小姑娘,传出去多不好听,到时候要整个新闻出来,脸都丢完了。”
微风,吹着窗上没贴稳的红剪纸。
林笙的眼睛光点不断闪烁,看着老人边捶腰边站起来,把药丸和晾好的水拿上,上楼。
“奶奶!”
林笙嚯地站起来。
老人在楼梯口停步,余光稍微往后,有些许笑意,但故意冷着口气说:“别高兴太早!
这事你爷爷可还不同意,过年你也千万别跟他提。”
她徐徐泄了口气:“那女孩子长得是挺乖的,就是年龄小了点儿。
你好好看着,培养培养。”
林笙手指缓缓收紧,嗓音也像攥在手里般紧绷:“谢谢”
胡秀先嘴角淡淡地笑了,一语不发地上了楼。
终究还是不忍心。
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从小被他们两个老家伙严格要求着,也没体会过多少家庭乐趣。
她现在也实在下不了手,再逼他——
腊月末春运,火车来的快速公交车刚到站,大堆乘客使劲往下涌。
“爸爸!
妈妈!”
徐写意在人群外围挥手喊。
陈慧萍看见女儿立刻喜笑颜开,又变脸,生气地一拽还在乱望的徐大江:“自己的女儿都找不见!”
一家三口拖箱子扛包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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