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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叫明心化厄起来,在它马背上铺好软垫薄毯,趴在上面小憩。
她没能睡沉,困倦裹挟着大脑,突然感到明心化厄把她放下来。
她立刻醒了,伸手去抓它,“你去哪儿。”
明心化厄被她抓住脖子上的马鬃,差点一蹄子踢过去。
它从未如此地想说话:去拿你吃的东西,免得你饿死。
可它不会说话,只能被她拽着马鬃和她绕圈圈。
它浑身上下写满“我想走”
。
织愉即便害怕,还是松了手:“走就走,我一个人也可以。”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背对明心化厄。
小小一团,瞧着怪可怜无助的。
即便是它也有一瞬间,产生了用蹄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的想法。
不过它怕过去又被她抓,昂首挺胸地踏着步子走了。
空旷的大殿恢复寂静。
织愉不是逞强。
她是真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就算她现在还很害怕,等她习惯了,她就可以!
以前不管母妃刚刚去世,还是谢无镜在凡界最后一战后再也没有回来。
她都觉得世界好像颠倒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生活。
可她还不是好好地活了下去,不知不觉就适应了新的生活?
她可以,她能行!
织愉给自己打气,把储物戒里的九曜太阴双剑拿出来抱在怀里。
倏然,她听见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她身后。
织愉屏气地掀开条缝往外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骐麟兽纹靴。
随后有长发落下来,是谢无镜弯下腰来看她。
织愉一把掀开薄被抱住他,委屈害怕极了,“谢无镜,这里有鬼!
龙鬼!”
谢无镜身形怔了怔,轻拍她的背,“是幻影,不是真的。”
“真的?”
“真的。”
织愉长长吐出口浊气,她信谢无镜。
她开始打量谢无镜。
他脱了麒麟战甲,换了身干净衣袍,神态依旧镇静从容,只是唇色有点苍白。
织愉回想了下,刚刚抱他的时候,她也觉得他的身体好硬。
不是肌肉的硬,是金属一样的冷硬。
织愉摸了摸他的脸,还好,还是温热的,“谢无镜,你没事吧?”
那时要不是他来拉她,也不会被人趁机偷袭打伤。
谢无镜:“还好。
不过那人用的是神杵,神杵的伤比魔杵更难治些。”
织愉扶他坐下,伸手去碰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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