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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杀者那一瞬间爆发出的修为,可是在元婴之上!
但仙尊一手轻抚夫人的发顶,一手收起已在剑鞘中的剑,斩杀的动作快得好似从未出过手。
归臻阁内所有人都没反过来。
一息后才接连有人惊呼关切:“仙尊!”
谢无镜淡声道:“无事。”
他松开手,问织愉:“这仙枝染了血,你还要吗?”
“不要了。”
织愉烫手般把玉盘扔到桌子上。
仙枝在玉盘上摇晃,竟滚落在地,碎了,化作尘埃飘散。
织愉错愕,“我不是故意的。”
归臻阁内众人皆拧眉,视线穿透帘幔,不悦地锁定织愉。
仙枝被毁,他们都要心疼死了。
不就是沾了点血吗?这就不要了?矫情!
如此对待仙界之物,着实该给这凡人些教训!
却听谢无镜道:“摔了就摔了。”
织愉委屈地嘟囔:“它自己摔的,不能怪我。”
谢无镜:“嗯。”
闻言,众人只觉喉咙发堵,心里也堵。
有人突兀质问:“仙尊为何不留那人活口,盘问他为何刺杀?”
谢无镜反问:“留了活口,敢当众刺杀之人,就会乖乖说出原由或是吐露幕后真凶?”
那人喉头一噎。
动动脑子也知道,当众行刺,定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什么也不会说的。
反而如果不第一时间将其击杀,织愉一介凡人之躯,未必能逃过元婴拼死自爆的攻击。
这点弯弯绕绕,织愉还是能弄明白的。
她气愤地装哭,嘤嘤两声,柔弱地倒在谢无镜怀里,“谁说的这样的话,好没道理。
我看你要留活口盘问是假,想要我去死才是真。”
“不敬仙尊,恶意盼我去死。
到底是谁,好坏的心肠。”
她把脸埋进谢无镜怀中呜呜呜。
归臻阁内再无人敢说什么。
这帽子扣得太大了,他们心想:这仙尊夫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谢无镜轻拍织愉的背安慰她。
归臻阁阁主赶来,封锁全阁,诚惶诚恐地向谢无镜致歉,许诺今日谢无镜花费全免。
谢无镜:“不必。”
他让织愉在后方安坐,命人掀开帘幔,以一种俯瞰苍生、慈悲傲然的姿态道:
“我回归灵云界不足两月,且三教大典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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