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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毛巾,取了挂衣架上的衣裳,不气不恼,脾气很好,依旧是细声细气的:“我守在外面,有事你唤我。”
江织却直接下了逐客令:“回江家去,这里不用你照看。”
“祖母她——”
“我会跟奶奶说。”
她颔,穿好外套,大衣是定制的,与老太太一样,她也爱刺绣、爱旗袍、爱字画与书卷,身上总有一股青墨清隽的气韵。
“那我回去了,你好生养着身体。”
走时,她在门口刚好撞见了薛宝怡和乔南楚,颔问候过后,才出了病房。
等人走远了,薛宝怡回头瞅了一眼,摸了摸下巴:“江扶汐这种的,我妈最喜欢了。”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豪门世家的婆婆都喜欢这种温柔贤淑的儿媳。
乔南楚笑他:“怎么,还惦记着她?”
薛宝怡立马变脸,恶声恶气:“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别拿来说。”
江扶汐是薛宝怡的初恋。
那时候,薛宝怡才十几岁,还是个愣头青,中二狂浪得不得了,整个大院,就数他招摇了。
当时他和江织是哥们儿,时常跑江家,又是怀春的年纪,一来二往的,就看上了江扶汐,也没别的理由,那个年纪的少男,只要是个母的,看久了都来感觉。
然后薛宝怡就挑了个花好月圆的晚上,拾掇着一群小去当众表白,说了将近上万字的‘你当我媳妇我罩着你’的中二话,结果——
亭亭玉立的少女就说了一句话:“说完了吗?我的花还没绣完。”
中二少年薛宝怡当时就愣了。
后来怎么了乔南楚就不大记得了,只记得薛宝怡拉着他们几个去酒吧买醉,然后就看上了酒吧一个调酒的姐姐……
总之,这是薛宝怡年少轻狂的一段黑历史。
“不过,她真挺漂亮的,可以出道了。”
薛宝怡评价了一句,这是就事论事,谁让他是娱乐圈老总。
乔南楚进了病房,拉了张椅子坐下:“你妈没跟你说?越漂亮的女人,越毒。”
薛宝怡不否认。
“这个江扶离,”
乔南楚伸长腿,踢到了床腿,“江织,你觉不觉得她有点怪?”
江织没说什么。
薛宝怡靠着柜子:“哪怪了?”
乔南楚把玩着他的打火机:“说不上来。”
不再提江扶汐了,他说正事:“你家老太太已经立案了,待会儿程sir会过来给你做笔录。”
江织垫了个枕头靠着,气色不是很好:“能限制出境?”
“你指谁?”
“整个游轮上的人。”
乔南楚摩挲着打火机的滚轮:“难度很大,昨晚受邀的宾客一个比一个腕大,证据不够充分的话不好搞。”
江织冷不丁地扔了句:“我看到了凶手的手。”
乔南楚把玩打火机的动作停住:“能认出来?”
“时间太短,只有个印象。”
想了想,江织道,“左手,男士手表,手背上有三道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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