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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妈妈说到哥哥在美国想努力拿下教职的时候,吴优也由衷替他高兴。
哥哥很优秀、她也很优秀,他们是孪生同胞的兄妹。
自小她就懂,只要够努力,她也可以像哥哥一样被称赞。
只是那其实不一样,一种无条件,一种有条件。
这是她习得的因果关系,爱是有条件的。
和吴优不同,琢子对哥哥满怀信任和崇拜。
吴优不懂那是怎样的亲情关系。
她有过怀疑,这是因为李琢一直待在校园和技术环境里,对“社会人”
的莫名滤镜。
吴优把李执的地址发给了妈妈,琢子过几天才毕业旅行回来,桃子让寄到哥哥那里。
快递到的时候,琢子还微信返图了她一张:“谢谢了,最好的优姐。”
李执拍完照片,顺嘴问了一句:“哪个朋友寄的?”
李琢顿了一下:“一个朋友。”
李执和吴优气场不合她知道。
“男的?”
妹妹不那么爱深交朋友,能给她寄东西的就几个人。
平常她都顺嘴说出名字了,没必要吞吞吐吐,难道是恋爱了?
“女的……是无忧姐姐。”
李执第一次知道了吴优是w市人,和他的老家隔着一片很浅的淡水湖。
下玄月一样的图形,北岸是她,南岸是他,少年时代、隔湖而居。
小时候李执不太远行,晴天时水面浩渺湛蓝,他以为那是海,对岸是很遥远的地方。
长大了才知道,其实是很邻近的地方。
也可能是人成年后,尺度感就重塑了。
很多感受也随之改变,那些年少以为是天塌了的事,也能笑着说是过眼云烟,或者干脆绝口不提。
没有一次磋磨不留下痕迹,但也没有一道伤口不会愈合。
就像吴优坐在兔姐的阳台,逗着她那只肥美的安哥拉兔,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她没必要永远优秀,她放弃读研读博,不就是想早点自由生活么?不就是想脱离标准条框限定么?
她终究是没有再相亲,吴优想放过自己。
就像上学时候做数学题,谈恋爱只是一道附加题,只要她前面都做满分了,这道舍弃也可以。
那个勉强符合她眼缘的脸红弟弟,吴优也没有再应邀见面。
虽然戏说让他当个道具,可难得有个不那么油腻的年轻人,她不想做他成长里的那个坏姐姐,不爱也别伤害。
在两个月的尾巴上,兔姐有了新主意:既然不着急找真男友了,可以找个假男友啊。
她眼睛眨了眨,挪过手机:“你看这条新闻,小伙整容,租豪车婚骗。”
吴优:“渣男真多。”
“我是让你骂人的么?我是让你以渣男之道还渣男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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