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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您要参加一场淑女的宴会,搭不上话该多影响您的社交啊!”
“……他怎么了?”
我敷衍地问道。
“要知道,康特伯爵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了,他的身体被摆成了畸形的姿势张扬着,头皮大块大块的散落,身上是流着脓液的肿块,更要命的是……”
见到我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女裁缝压低嗓音,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据说他的脸,他的脸是在一英里外的地方发现的。”
“他的……脸?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不知不觉有些颤抖,心中开始感到极度的不安,而恰在此时,不远处像我看来的莫里亚蒂教授与我四目相对。
那双毫无温度的目光和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让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一时间甚至忘了呼吸。
“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是完好无损的……凶手将它剥落,扔到了白教堂的门口——”
*
我不知道我后来是怎么量好衣服离开的,因为我一直在想那张脸的事情。
这种极度恶劣的凶杀案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切的开始,那个从楼上坠楼而亡的异教女巫。
我不记得她究竟长什么样,但我死都不会忘记她的死状。
也正因为如此,她血肉模糊的模样竟渐渐地和那个女裁缝口中的康特伯爵逐渐重合。
难道说……
我不敢细想,但我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
几天之后,我麻木地穿上为我量身定制的高贵礼裙,跟着身旁的莫里亚蒂教授,坐上了他的马车。
此时伦敦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透过帘幕看向窗外模糊的轮廓。
本打算趁此机会想办法逃走,但想到女裁缝说那位惨死的康特伯爵是宴会的爱好者,我便改变了主意,打算一探究竟。
毕竟……再糟糕又会糟糕到哪儿去呢?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车内的氛围已经逐渐凝滞,马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莫里亚蒂教授先一步缓缓下了马车,而后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让仆从搀扶我下车。
我差点没有站稳,但抬起头后,我看到了一所令人震惊的巨大庄园,黑夜中的灯火通明照得它金碧辉煌。
我开始感到紧张,幼时穿梭在繁华宴会的记忆已经开始远去,但这倒是其次。
主要是……直觉告诉我,我压根不该进去。
可是,莫里亚蒂教授却不容我犹豫,他忽然牵过我脱臼的手臂,一阵剧痛让我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一片,别无他法,我只能挂靠在他的身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起走进其中。
疼痛让我的大脑也跟着混沌,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滴落下巴,我低着头,不知道我此时的脸色究竟有多难看。
“这是我的未婚妻。”
我隐约听到身旁的男人再度用这个可笑拙劣的谎言形容我的身份,但我无力辩驳,只是看着我脚上精致的高跟鞋。
“哈哈哈,莫里亚蒂,这可是红衣女王的宴会,你怎么敢带自己的未婚妻过来?”
红衣女王这个词被压低了音量,毕竟大英目前是有女王在位,这样的称呼也不过只是在私底下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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