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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因为此时的我太过脆弱,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层面上的,我对于此时的一切都感到十分的害怕,甚至不敢去想之前的我可能遭遇了什么。
我急需一个依靠,一个倾诉的对象,但偏偏,我又遇到了这种困境,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能够顺利地存活下来。
我跟着这个疯子,辗转从英国出境来到了欧洲的各个城市,最后来到了荷兰。
从他仆从的口中和车票的信息当中,我得知他姓莫里亚蒂,被称为教授。
我确实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是一名教授,即便他身上确实有一些学者的气息。
我忍不住地开始想念查德维克先生,不知道他对我此时的状况是不是感到非常的担忧,亦或者以为我已经遇害。
但不论别人怎么想,我绝对不能这样轻易放弃。
一路上,对方对于我的顺从、或者是说无力反抗而感到非常的满意,甚至他以我是他的未婚妻作为掩护,让我“亲密”
地挽着他的手,“柔弱无骨”
地靠在他的身上,成功骗过了不少人。
那些人只以为我是一个柔弱娇小脆弱的淑女,根本不会想到我竟然是被他绑来的。
我焦急地意识到,目前我从中逃离的可能性几乎无限趋近于零了。
而与此同时,这样的梦境愈来愈频繁,我几乎每晚都会做梦,而可怕的是,我总能在同样的场景梦见同样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静谧且诡异地出现在列车的衔接处,跟随着晃荡的列车摇摆。
但即便我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我确信,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因为我分明能感觉到他能够轻而易举地靠近我,能够肆意地抚摸我、触碰我,让我惊恐、让我崩溃,但他偏偏只是忍耐,好像忍耐和等待也是游戏中的一部分,能够为他带来莫大的乐趣。
不仅如此,我不仅感到在梦中被他窥视。
白天,我清醒的时候,好似也有一道无形的视线在窥视着我,时时刻刻地注视着我,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打量着我的行为。
不……不。
一定是我太虚弱了,以至于产生了这样可笑的幻觉。
……
此时,这个将我掳走的莫里亚蒂教授看似自然地揽着我的腰,实则掌控着我,在人群密集的车站带着我快速前行。
多日的行程让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像是在逃跑,又像是在追杀什么人——很大概率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位叫做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先生。
这让我意识到,我或许可以利用他们的隐蔽小心,找到我逃跑的机会。
而这几日,或许是嫌弃我的行动太过缓慢,影响到了他们的行动,我被允许勉强多吃一些大约略少于儿童饭量的食物。
这对于我来说当然还是不够,但我感觉身体的力量还是稍有恢复,只是面对着这个男人的侮辱和伤害,我依旧假装浑身无力,尽力为自己争取时间和机会。
忽然,我的目光看向车站的两位巡警,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因为我在以前恰好学过一点点荷兰语,至少,我还记得“救命”
该怎么说。
除此之外,由于我一直假装自己的虚弱,对方应该早已对我放低警惕,只要我趁他不注意挣脱开对方的桎梏,在他动手前得到这两位荷兰巡警的庇护,我一定就能恢复自由!
腰上的手掌突然带着威胁一般用力地捏紧,“你在看什么?”
他亲密地开口道,灼热的呼吸扫过我脸上的细微绒毛,微凉的嘴唇翕翕合合,几乎就是在轻吻我的耳垂。
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厌恶之下,下意识地偏过头想要远离,“……没什么。”
“我亲爱的阿德里娅·曼森小姐。”
他的眼神涌动着恶意,像是恶心我一般将嘴唇移至我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暧昧触碰,引来不少行人投射过来好奇地目光。
毕竟,这样的行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显得大胆而冒犯,却又容易让人在好奇地同时刻意忽视掉其他的细节。
就比如,这位莫里亚蒂教授此时正在说——
“如果你胆敢从我的手中逃跑,那么,我的仆人将会在三秒内朝你射击,并与我一起全身而退。”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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