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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汗毛竖起,下意识地开口询问。
只是,还没来得及听到回答,监狱大门再度打开,两位狱警走了进来。
“别挡路!”
其中一人朝着我喊道,另一个则和以往一样朝她吹了吹口哨。
我心中厌恶,但也只是下意识地后退,而后看着两人将角落里彷徨绝望的阿德里娅拎了起来。
“你需要接受些教训。”
……
我很清楚阿德里娅之后会面对的是什么,但在这里,看着一个又一个狱友消失离去,我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同情心。
冷静过后,我觉得刚刚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应该只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事情也不会再回到过去了。
只是突然,我的视线瞥向一张从阿德里娅怀中掉落下来的纸张,像是被什么指引一般下意识地弯腰捡起查看。
只一眼,我便畏惧地将手中的纸扔了出去,心乱如麻地握拳喘息。
那个瞬间,我的耳中好像响起了海浪奔腾的咆哮,鼻尖萦绕着弥漫不去的腥咸气息,诡异的尖刺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疯了一般地攻击她的耳膜。
和当时丈夫在描述自己症状时说的一样。
不,詹妮弗。
这间监狱建在海边,海浪的咆哮是因为浪花拍打着监狱所在的山崖,腥咸气息是海水固有的味道,至于尖刺声……或许是监狱哪里藏着老鼠。
可是即便我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无法解释……那张纸。
纸上除了大片大片看不懂的诡异文字意外,画着一个人形却带着触手的丑陋生物,它竖起像手指一样的物体,诡异的表情上,鲜活地笑着,朝我做出了一个“嘘”
的动作。
像是在警告,又像是诱惑我一起坠入最深的地狱之中。
良久,我才大着胆子再度垂眸看了一眼,不过这一回,纸上的生物此时却看不出任何表情了,只是目视前方,“双手”
自然下垂。
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是幻觉一样。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慌乱地爬着从床底拿出了自己从狱警身上偷来的火石,胡乱地摩擦着石块,直到一簇火星跳跃到纸张上面,任由火舌快速地将上面画着的“怪物”
吞噬。
一切平静地像是从未发生,而那个叫做阿德里娅的女人也从未到来过一样。
即便我并不知道,一个已经身处“地狱”
的麻木女人,对祂来说并没有什么弄坏的意义,而这也是祂——奈亚拉托提普所赐予的最大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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