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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舟轻“啧”
了一声:“谁说要给你剥了?”
盛以就又叹了一口气。
江敛舟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他可能是真的看不得盛以叹气,认命一样拿起那橘子:“行行行,盛大小姐,我给您剥了还不行吗?”
那边付承泽一个橘子都进肚子里了,江敛舟才把剥得干干净净的这个橘子放在一张卫生纸上递过去。
盛以接受得太自然了,付承泽甚至都觉得江敛舟可能上辈子就是专门伺候盛以的。
她吃了两瓣还不忘评价,“挺甜的。”
评价完,盛以就又叹了口气。
江敛舟真的觉得自己早晚得疯。
他差点没把自己正吃的橘子也递过去,颇有些无奈地问:“怎么还叹气呢?”
何止是还叹气。
只要一想到明天就得回明泉了,盛以就一肚子的气,怎么叹也叹不完。
盛以再吃了一瓣橘子,发音有些模糊的:“一想到我马上得回家、吃不到你剥的橘子了,我就想叹气。”
江敛舟目光微怔。
下一秒,他轻抬起手挡了下鼻子,遮住了笑意,“嗯”
了一声。
好大会儿。
他才一副懒散姿态,问:“我剥的橘子就这么好吃?”
压根就没等盛以回答,大少爷便伸了个懒腰,稍一抬下巴。
语气是挺拽。
就是说出来的话跟语气完全是两回事——
“那下学期还剥给你吃呗。”
那边的池柏:“……”
哥。
人就随口夸你一句,你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橘子树都砍过来是吗?
-
景城到明泉两个半小时,出了机场,盛以就一个哆嗦。
是盛元白来接的他们。
盛元白哄老人家那叫一个拿手,明明没血缘关系,他也照样跟着盛以叫得亲切:“外公外婆,本来小叔跟婶婶说他们要来接你们的,但我没让,我就想先见着你们。
他们都在家等你们呢。”
外婆被他哄得眼睛都笑眯了。
等上了车,盛元白还不忘跟他们聊点轻松的话题,那叫一个八面玲珑,在场的谁他都能轻轻松松照顾到。
盛元白从后视镜里看了盛以一眼:“阿久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要我说,她哪都挺好,就是太闷了一点,估计在景城也天天闷在家里吧?”
“哪能添什么麻烦,多双筷子的事。”
外婆直摆手,“而且阿久可不闷,她周末经常出去玩。
还是我们阿久讨喜,刚转学就交上朋友了,她那个同桌半夜了还给阿久讲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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