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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少夫人太可爱了,楚楚可怜地眨着大眼睛跟你喊饿,忍得住的还是人吗?
顾行野的脸彻底阴沉下来,拧着眉将手上的洁手巾扔
在一旁,沉声:“收下去吧,我也没胃口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还不敢有所动作,顾行野就率先离席,阔步往楼上走去。
陶管家与厨娘远远对视一眼,满心担忧。
夭寿哦,刚结婚不久就闹别扭了,这日子能过得下去吗?
——但乐清时并不是在赌气耍小性子什么的,他窝在房间里不出去只是因为他在画画还债!
乐清时:qwq
欠舒晨的钱可以下课再给,乐清时现在画的是打算赔给机构的画。
虽然祸是那个姓蒋的闯的,他也赔钱了,但乐清时骨子里留存着文人的风骨,总觉得对被滴上了墨点子的艺术品很过意不去。
于情于理,这件事因他而起,他应该要赔一幅的。
俗话说送人要送好。
乐清时调好了墨汁颜料,站在案台前思考了许久要画什么。
他想起二哥的画,最后决定要画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的另一个视角。
他要画一棵树,一个习剑的武人,这是在儿时的他的眼里,最伟岸高大的形象。
不多时,少年就完全沉浸在了绘画与往昔的回忆当中,于是当门被敲响推开的时候,被狠狠吓了一跳。
“干嘛!”
少年色厉内荏,故作凶巴巴地瞪着他。
乐清时一边凶着,一边掀过一张空白的宣纸,把未完成的画遮盖住。
他还跟老公吵着架呢,自然也不想把上午课堂上发生的冲突告诉顾行野,实在是有些丢脸。
毕竟不告诉他,自己还有理由生气,可以晾晾他。
要是告诉了老公他上课第一天就惹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麻烦,他也不好意思再闹脾气了。
然而少年慌里慌张的行为落在男人眼里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卧室,这很难不让人多展开一些不好的联想。
但小作精才上课第一天,应该也不至于勾结谁。
顾行野忍不住蹙眉:“你在做什么?”
乐清时道:“画画啊,还能做什么。”
男人凤眸微眯,乐清时怕他多问,道:“我给同学画画呢,你别打扰我。”
顾行野:“……”
男人呼吸都沉了一些:“你不会是画给那个舒晨吧?”
乐清时确实答应了要给舒晨也画一幅,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没有否认。
顾行野深吸一口气,不悦的星芒在眼眸中跃动,就像他侧颈汩动不安的脉搏,他压抑着戾气道:“交好朋友,我不管你。
但是你注意甄别,别交一些不三不四的坏朋友。”
本来很乖的一个粘豆包,去上完一天的课回来都学会躲躲藏藏了。
乐清时本来就还有些气没消,一听这话,顿时以为老公又要冤枉他在外面勾三搭四,眼睛一下瞪圆了。
乐清时口不择言:“你才是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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