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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笙儿还不认识字,我就读给他听,并教过他一段时间的字。
可惜我离开白檀镇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教他怎么写…”
“我教过他了。”
魏迟一挑眉住了口,只见晏辞微微扬起唇角:“我教过他怎么写字了,而且现在他的字很工整很漂亮。”
魏迟面色不变,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
晏辞沉默着听着。
顾笙的小时候的事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经历过的。
而且之前顾笙很少与自己说他小时候的事,他只偶尔与晏辞说过自己娘亲的事,他说小时候娘亲是顾家唯一爱他的人。
所以每当魏迟用十分随意的语气,或是不经意间与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晏辞都很想让他多说一些,可是心里又十分矛盾地不想从这个人口里得知这些。
魏迟说着说着,就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住了口,歉意道:“我好像说的太多了。”
然后他有些惊讶地转过头问晏辞:“晏公子,笙儿以前没跟你说过这些吗?”
晏辞:“…”
“是我没问过。”
他心里有些躁,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我对诗没什么兴趣,也不擅长作诗,如果笙儿想去…”
他想说,那你们就一起去吧。
但是这句话到底没说出来。
就这样边走边聊,很快蕴墨街街口那个被雕花石栏围着的四方塘,就已经隐约能看得到影子。
晏辞微微松了口气,正想跟魏迟说你到地方了,忽然听到一声惊喜地呼唤从另外一侧传来:“夫君!”
他忙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然后就看到顾笙正沿着通往北康坊的那条街,带着惜容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他面上丝毫不掩饰见到他的开心,还朝他挥了挥手。
晏辞莞尔,顾笙临了跟前,见魏迟也在旁边,更加惊喜:“表哥?你也在?你们怎么在一起?”
他的目光下一刻落在了晏辞崭新的衣着上。
他有些惊讶,上前伸手细细地抚平他前襟上几处细微的褶皱:“夫君你什么时候新买衣服了?这衣服看着好贵,你也不好好穿,都被你弄皱了…”
晏辞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从胸前拉下来。
他身上这衣服正是昨晚在芳华楼的厢房里换上的,而自己原来那套早就被璇玑拿去烧掉了。
顾笙见他没有回答,有点奇怪地抬头看着他:“夫君,你昨晚去哪里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休息好吗?”
晏辞垂头看着他干净的眼,心里不知怎么竟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他还没开口,一旁的魏迟便微笑着说:“我今早去医馆抓药的时候偶遇了晏公子。”
“晏公子去听曲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晏辞一眼,“还是听的胥州最好琴师的演奏。”
顾笙闻言“呀”
了一声,目光中满是好奇:“就是上次和小舅舅一起去的那个乐馆吗?”
“是,是那个。”
晏辞下意识攥紧他的手,而身后魏迟还面带微笑地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看什么看?
他真的是去听曲的好吗,还顺带给人当枪手打了半天香纂,结果快到天亮才睡…
顾笙却是没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他的手被晏辞扣在掌心,脸上有点发烫。
夫君也真是的,表哥还在跟前呢,就把他的手握的这么紧,多难为情啊…他有点害羞,把手从晏辞手心用力抽了出来,有点埋怨地看了晏辞一眼,小声道:
“你还跟我说今早跟我一起去店里呢,我昨天等你到半夜都不见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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