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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温给宁宸澜把过脉后,见他面上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急道:“此药粉是由多种具有催情效果的花物炼制而成,奴才需要一种一种的试,殿下与其这样辛苦熬着,不如顺着药性来。”
顺着什么来?
宁宸澜冷冷睨了他一眼,良久吐露一个字:“滚。”
刘温悄悄给全福使了个眼色,躬着腰退下。
全福心领神会,上前小心翼翼道:“殿下,奴才去给您取些冰块来。”
“谁敢去凤仪宫,本王亲自砍断他双腿。”
什么狗屁助兴的药,他现在只想杀人。
“奴才不敢,那殿下,可要召见裴小姐——”
“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宁宸澜猛然坐起,往全福胸口踹了一脚,看着对方连滚带爬离去,微微喘着粗气。
刘温说得没错,这药性子不烈,且一阵一阵的,忍过去又能好些。
命人在房里点了安神静气的香,宁宸澜闭上眼,控制不住想起她身上肌肤的柔滑触感。
过了许久,他起身冲了个冷水澡,正要去拙政殿处理些公事,全福匆匆跑过来道:“殿下,祁大人也不知怎么了,刚来就在院子里跪着……”
“他自然要跪。”
宁宸澜冷嗤了声,推门出去。
“殿下,属下万死。”
祁玉旒双膝跪地,神情艰涩,额上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千防万防,最后在自己地盘出了岔子。
“给你的东西不少了,原以为你已经能掌家,岂料连茶肆都被人端了……说说,祁太公如今又生了什么心思。”
“不是父亲。”
祁玉旒目光复杂,垂眸道:“是清河王妃。”
“请殿下降罪。”
作为长兄,他一直知道兰伊的心思,本以为嫁人后她会渐渐淡忘,却没料到她会陷入死胡同,最终犯下弥天大错。
宁宸澜想起前世祁家满门的死状,不忍苛责,只冷声道:“解药呢。”
“属下已命人将茶叶拿去查验。”
这便是祁玉旒伤脑筋的地方,想起妹妹那副执拗的性子,懊恨当初做得不够彻底,未将其远嫁。
“至于解药,还请再给属下一点时间。”
祁兰伊咬死不开口,他平时审问犯人的手段虽多,却没法用在自家人身上。
宁宸澜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到了拙政殿,已有内阁大臣在那拟折子。
看见他,皆恭敬的站起身来,回道:“殿下午时来过,留了几道折子,说让宸王殿下看后再处理。”
宁宸澜点了头,坐在长案边上专注批阅起来。
天渐渐变得黑沉,几个老臣都先走了,临去还不忘夸赞他一句,勤勉踏实,有陛下年轻时之风范。
宁宸澜起身目送他们离去,抬手松了松领子口,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搁下折子,起身走出拙政殿,被夜风一吹人清醒了些。
全福适时凑上前来,再不敢乱提建议,巴巴的说道:“殿下可要出宫回王府。”
“嗯。”
他停下特意看了全福一眼,沉声道:“把母后找的嬷嬷送去裴府,让她跟着学两天规矩,暂时不用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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