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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翎伏在他身体上,轻靠住他颈窝,毛茸茸的脑袋不停蹭着,对他今天能来高兴极了。
她手又慢慢摸索到他的眉眼,感觉温热指腹下的眉骨动了一下后,低低在他耳边笑,像只诱人的小妖精。
虞家姑娘身形曼妙,少有自己委屈自己,蹭来蹭去的不止是她脑袋,放在她腰部的手收得紧,他只缓缓开口道:“四皇子心思深,不可随意由他进闺房。”
虞翎声音软:“我知道的,只是怕姜姑娘和我吵起来,所以让他先躲着,我没和他说别的事。”
谢沉珣没说话,虞翎微支了起半边身子问:“听说姐姐和他起过冲突,是怎么回事?我问别人,别人也说不清楚,他们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因为我和姜姑娘?”
“她不喜欢姜婵和四皇子,”
他开口,“仅此而已。”
虞翎愣怔片刻,轻声回道:“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不喜欢他们,姐夫护过姐姐吗?”
“侯府不曾让她吃亏。”
虞翎手轻撑床,床单在玉手下起褶皱,她认真道:“姐夫待姐姐好,我感激不尽。”
谢沉珣睁开眼。
“可我心中却不太想姐夫让姐夫娶妻,”
她声音又慢慢轻下来,“我总怕姐夫娶妻之后,会不要我和姐姐,昨晚上做梦还梦到姐夫娶了新夫人,都不让我进书房。”
谢沉珣道:“随缘。”
虞翎轻低下头问:“什么是随缘?”
“合适的便是。”
他话音落下,虞翎便不再说话,她头疼不太懂,只伏他胸膛,轻岔开话题道:“我新学了一个讨人开心的法子,姐夫要试试吗?”
“什么?”
谢沉珣刚抬头,手骤然一紧,唇被她唇瓣的温热贴住。
沉睡大地静谧如同酣睡野兽,小小床围仿佛隔绝的梦境。
虞翎的长发垂到他脖颈间,可止于表面的她什么都不会,他只是张开口想让她停下,但许久许久之后,溜进去的丁舌让他呼出的气息逐渐闷重。
少女喉咙微动,轻轻抬起头道:“姐夫,我以后可以用这个法子来哄你吗?”
她声音又轻了些:“你舌头好大呀。”
空气是越发沉闷,甚至分不清这份闷灼来自哪,谢沉珣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清早虞翎醒来时,外边下了雨,她坐在窗子边上看雨幕,撑头打瞌睡,宫女给她披上件外衫,把她惊醒过来,宫女问:“姑娘没睡好吗?”
虞翎手轻按额头,随口道:“只是有些累。”
昨天晚上等谢沉珣等得太久,他身体又没她软,靠起来不舒服,早上醒来时脑子都是昏沉的,唯一的收获,大抵只是他的表现看起来,不像是有过别的女子。
侯府内况难查,她查不到现在伺候她姐姐的人去了哪,但那段时间没有告假奇怪的丫鬟小厮,药房也没记录,不像会有珠胎暗结的样子。
若她姐姐真的是因为自己去药铺拿落子药,至少说明孩子不是谢沉珣的。
虞翎手轻轻揉额头,不打算再搭进去太多,谢沉珣那身体如果不克制,明显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只要她还在,他就该早早歇了另娶他人的心思,现在盯着他的人,可不算少。
虞翎又睡了一觉,身子好些后就去向皇贵妃请了安,途中偶见那位被圣上称赞过的漂亮女子,被一堆人簇拥出来赏雨,倒确实是长得不错,虞翎只收回视线。
皇贵妃是国色天香,年轻刚进宫时都尚不算宠妃,旁人再美貌也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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