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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可以呀……”
“听着挺不错,相逢即是缘,何况我们还同在京大上学,更是缘上加缘!”
“那拍一个?”
“拍一个!”
“好。”
苏长河把相机递给马蕙兰,小声和她说了说怎么操作,“和后世差不了多少。”
然后他跑过去,“来来来,大家一起喊——茄、子!”
“咔嚓!”
一声,311宿舍的全体成员站在未名湖畔拍下了来到京大的第一张照片,湖边走过的同学们投去好奇又羡慕的目光。
有的同学脑瓜子转了转,“咱们也租相机去,咱们宿舍也拍一个!”
两天后,京大都开学了,苏长河走在校园里,偶尔还看到有同学们三三两两的一起在校园各处拍照,他回家和马蕙兰她俩说,“早知道我就把那相机多租几天,拿着去校园里给大家拍照,一张照片几毛钱,这不妥妥的嘛!”
而此时,苏长河并不知道他将引领潮流,他和室友们挥挥手告别,室友们提醒他,“明天晚上别忘了来学校,咱们班要开会。”
“好,我会按时到的。”
京大今年的新生不少,但苏长河所学的经济学专业人就不多了,拢共也就七八十人,将将凑够两个班,苏长河他们班是一班。
苏长河骑着自行车赶到学校,还以为开会要说什么,其实就是发个书本、让学生们互相介绍介绍,以及选班干部。
苏长河指着自己,“啊?我当班长?”
辅导员挑眉,“怎么了?不想当吗?”
这不好吧,这一批同学,那可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呀,苏长河:“老师您既然说了,我当然当仁不让。”
一群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坐在一起,轻而易举就会发生思想碰撞,经济学一班的第一个会开着开着就变成了辨论。
“改革中农村是否可以包产到户?”
“私企能不能雇工?雇工超过多少,算是剥削?”
新上任的班长苏长河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班长你觉得呢?这难道不算剥削人民吗?”
“班长你也是下乡知青,你应该了解农村的情况,你觉得农村现在能不能包产到户?”
苏长河:“……”
就算你说出个一二三还不行,总有人不同意你的观点,然后就开始争啊辨哪,争辩的声音过大,连隔壁二班都加入了进来,而辅导员靠在讲台上,笑眯眯地看。
苏长河瞅瞅时间,我去,这群人忒能说了,都几点了,还回不回去睡觉了啊?
他不得不站出来,“大家各持已见,只在这里辨论有什么意义?干脆我们自主创办一份学生报纸,每月提一个议题,大家共同来探讨,摘选优秀的探讨内容登在报纸上,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观点,也让更多的人加入探讨,只有经过淬炼,留下的才是真金白银!”
办报纸?大家的观点意见还能登在报纸上?大家想想,纷纷赞成,有问:“班长我们什么开始办?”
还有问:“苏同志,这是咱们经济学系的大事,我们二班也愿意贡献一份力量!”
一班众人:切!
讲台上的辅导员暗暗道,果然,他没看错人,苏长河同志很适合当这个班长,一份报纸,不仅把一班众人联系在一起,连二班都团结过来了。
苏月还不知道她爸已经荣升为班长了,她没等她爸回来,就早早地躺床上了,因为她妈告诉了她一个噩耗。
他俩都报到过了,明天开始要送她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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