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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堡里这些被逼急了的男女老少,硬是扛着门板,用身体顶住了鞑子一波又一波的猛撞。
两边就在这耗命,一寸土一寸血,谁也不肯退半步。
时间一点一滴都是熬。
准备的滚木石头快见了底,烧开的热水也泼得差不多了。
守军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眼瞅着就要花了,胳膊、腿脚跟灌了铅似的沉。
援军怎么他妈还不来?
再不来,堡子真要顶不住了!
就在大伙快撑不住的节骨眼上。
——堡外鞑子屁股后头突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一个特殊的身影出现在战场边缘。
一匹浑身血污的枣红马驮着一个魁梧的身影。
是秦猛及时杀回来了!
他浑身是血,衣甲早就看不出原色,脸上溅满了暗红的血点子,身上还套着件抢来的鞑子狼皮袄,借着夜色冲向鞑子愣是没被敌人发现。
“去你娘的,死!”
一声炸雷般的嚎叫,他借着马冲起来的劲儿,手中弯刀挥舞,寒光一闪,就把一个背对着他射箭的鞑子斜劈成了两半。
血淋淋的尸体稀里哗啦掉下马,内脏洒了一地。
手腕子猛地一翻,弯刀回扫,“咔嚓”
一声脆响。
旁边一个刚回头的鞑子半个脑袋连着肩膀飞上了天。
滚烫的热血喷得老高,溅了秦猛一脸。
秦猛杀红了眼,像头疯虎似的撞进敌阵,兜着鞑子兵后方,弯刀抡圆了跟砍瓜切菜似的。
眨眼功夫,五六个鞑子就被他砍下马,敌阵一下子乱了套。
骑兵们惊慌地调转马头,自相踩踏起来。
墙上的李山看得真切,血红的眼珠子猛地亮了。
也忘了肩头钻心的疼,扯破嗓子嚎叫起来:“弟兄们,猛哥回啦!
管队爷杀回来啦!”
“跟老子杀出去,剁了这群狗娘养的。
为弟兄报仇!
!”
“杀,为弟兄们报仇啊!”
“轰隆!”
顶着大门的巨石被合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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