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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谢伯缙看了眼谢叔南,再看一旁压根不敢抬头的云黛,思忖片刻,应了谢仲宣,“换。”
谢仲宣满意了,丫鬟一把藤条拿出来,他便接过,走到谢叔南跟前叹道,“三郎啊,别怪二哥,实在是你做的事太不像话了。
喏,把手拿出来。”
谢叔南扬起脖子,一副“十一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的气势,把手伸了出去,“打吧。”
谢仲宣举起藤条抽了下来。
听到藤条抽下来的凛冽风声,云黛心里跟着瑟缩,尤其当谢伯缙走到她跟前,她更是抖得厉害。
谢伯缙压低眉眼,“伸出手来。”
这冰冷冷的语气,让从没挨过打的云黛止不住恐惧起来。
大哥个子高,又是军营里的练家子,他今天抱她上马都轻轻松松不带喘气的,可见他的胳膊多有力。
这一藤条下来,她的手会不会流血?
可是三哥哥都已经挨打了,自己现在再退缩,也太不够义气。
深吸了一口气,云黛怯怯得将手举了起来。
白白嫩嫩的手掌心,宛若细腻的瓷,没有半点瑕疵。
谢伯缙敛下眼色,拿过藤条,挥手下去——
“啪!
啪!
啪!”
云黛还没反应过来,三下手板就打完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感到疼,低头一看,白生生的手心红了一片。
“哎哟,阿缙,你还真下得了手!
都打红了!”
乔氏心疼的将云黛拉入怀中,抓着她的手柔柔吹了两下,“你这大哥哥就是个冷心冷肺的,半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叫他打还真打?这不懂变通的一根筋,日后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夫人,我没事。”
云黛看了下掌心,疼是有些疼的,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疼。
再去看谢伯缙,他已经放下藤条,修长的手指捧着白瓷杯盏,动作优雅地品着香茶。
而谢仲宣那边还一下一下挥着藤条打着谢叔南,赫赫作响。
等三十下打完,那只手掌红肿得很是吓人,隐约还看出血迹。
云黛看得心里直抽抽,担忧道,“夫人,赶紧给三哥哥找些好伤药吧,三哥哥的手还得握笔弯弓,可不能伤着。”
乔氏自然也是心疼不已,对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下去拿药了。
罚也罚过了,这事儿就翻了篇。
一家子坐在一块儿用了顿晚膳,席上谢仲宣说着他这些日在郡学的趣事,饭桌上也不算太冷清。
晚膳用罢,云黛他们先行告退,各回各的院子。
乔氏伺候晋国公更衣时,忍不住叹道,“三郎这孩子,若真不是读书的料,倒不如早早跟你去军中磨炼。
我怕再留在府中,真养成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别愁,三郎这孩子我看着呢。”
晋国公握住妻子的手,笑着宽慰道,“男孩子这个年纪最是难驯,你越管他,他越是跟你唱反调。
况且今日的事,细细论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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