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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六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娘子什么来路?沈忠林……这个名我怎觉着有点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此事说来话长。”
沈富安幽幽叹了口气,本不想多说,但见沈承业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大有不弄明白不肯罢休的气势,便先将手下衙役遣回,又陪着沈承业一道去医馆看伤。
“你父亲的腿,就是被这沈忠林给打断的。
这已是永丰二年的事了…”
往医馆的路上,沈富安将往事娓娓告知沈承业。
提及柳氏时,沈富安脸上也流露出一种痴痴地迷恋,“当初沈忠林将那柳月娘从人牙子手上买来时,浑身脏兮兮的,面黄肌瘦又臭不可闻。
谁能想到后来养了一段时日,洗净脏污,竟是那样花容月貌的美人……”
沈承业是个贪花好色的,这边身上还痛着,那边却迫不及待地追问,“有多美?比方才那小娘子还美?”
沈富安瞥了他一眼,心说你父亲当年几次三番上门骚扰,甚至被打断腿了也不死心,你说有多美?缓了缓心神,慢慢道,“若论起美貌,沈忠林之女更胜一筹,脸蛋更为精致温婉,到底在国公府娇养这些年,那周身的气度都不一般。
不过柳月娘……有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野性,她大抵有部分胡人血统,有双充满狠劲儿的眼睛,像狼崽子般……”
他至今忘不了,当年沈承业他爹召集他们一帮子纨绔闲人去翻沈忠林家的墙,意图强占那柳月娘的清白。
柳月娘誓死不从,百般挣扎,最后还摸到一把剪子,要跟他们拼命似的扑上来,直把他们吓得落荒而逃。
那双眼睛里满是野性,漂亮得很,又深深激发着男人的征服欲……
可惜最后谁也没得到那美人儿,倒是便宜了沈忠林那一根筋的蠢货。
“怪道我爹这些年一直喜欢泼辣不驯的小娘们。”
沈承业淫-荡地笑了两下,伸手摸着下巴,“不过在床上,我还是喜欢乖巧温顺一些的,那沈云黛就很是不错,那把娇柔的嗓子叫起哥哥来,真是叫人骨头都酥了。
还有她那一把小腰,瞧着又软又细,这要在床上不知得多带劲儿!”
见他色眯眯陷入旖旎幻想的样子,沈富安忍不住打断,“贤侄啊,她如今可是背靠国公府,可不是咱能肖想的,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
沈承业皱起眉头,觉得沈富安这话扫兴,又忍不住埋怨,“若是你当年顺利将她接回秦州了,她不就在我们手中了?”
想起当年那事,沈富安心里也不是滋味,讪讪道,“谁知道那沈忠林竟有恩于晋国公,偏偏又来的那么巧。
也是那小丫头狡诈,自小就知道趋炎附势,晓得去讨好国公府……”
沈承业却是越想越觉得可惜,但凡沈富安手脚快些,将人带回来了。
如今这美人不早就在他胯.下承欢,由着他随意摆弄了?
“今日既让我见着她,没准就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我爹既无福消受她娘,那这送上门的小美人我可不能错过。”
“贤侄你可别糊涂,国公府可厉害着呢!
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沈富安心惊胆战劝着,又恍惚有一种回到多年前,劝说沈承业他爹收手莫要再去招惹柳氏的场景。
沈承业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
可巧先前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跑了回来,利索地禀告着云黛一行人的来由与去处。
一听他们要包船南下,沈承业二郎腿一放,轻拍下桌子,眼神发亮,“这不是巧了嘛!”
沈富安嘴角一抖,“怎么说?”
沈承业笑得狰狞,“六叔不是说国公府厉害,府上三位郎君轻易招惹不得么。
如今他们既来了我们秦州,不若也为我们秦州百姓做些好事,将江岸那伙子水匪给端了……”
想到已然消停一阵的水匪,沈富安面色微变,“你可莫要胡来。”
“我可不胡来。”
沈承业伸手摸了下红肿的脸颊,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只是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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