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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锦越听越脸色苍白,甚至这其中,还有许多是她也不知道的事情。
“本来我昨日便可追上你,但为了拿到这些东西,我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周渡眼底泛着乌青,已经数不清自己是几个夜晚没有睡觉。
“她人呢?”
“你在威胁我?”
“黎姑娘以为什么便是什么,我只要知道,她人呢?”
黎容锦重重沉着气,眼底显然已经出现了一丝动摇。
“她在你们家过的并不开心。”
良久之后,她才道。
“那是之前,往后我会叫她开心。”
周渡眼中耐心不多,依旧道,“她人呢?”
黎容锦面色难看:“我不知道。”
在周渡再要开口前,黎容锦又道:“我当真不知道,我是在彭城县的渡口将她放下的,她说不想连累我,便自己带着丫鬟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周渡深沉的眼底仿佛结了一层寒霜:“那黎姑娘可有一路派人护着她?”
“我都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如何派人护着她?”
黎容锦反问,“周侍郎,那是你的妻子,就在你们家中,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都不曾护好她,如今她想要离开,我帮她一程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又凭什么要求,我能护好她?”
“仁至义尽?”
周渡蓦地冷笑了声,“彰平,去船上清点黎家这几艘货船上的人数,黎侯和夫人给的人数是五十八人,但凡少一人,都给我仔细问清楚了下落。”
“周明觉!”
黎容锦挡在船头,瞪红了眼睛:“你敢叫人上船试试!”
周渡阴郁着脸,并没有被她的模样吓到。
彰平也没有收到自家主子停下的命令,直接不顾黎容锦的阻拦,跳上了船,开始同春白一道清点这几艘大船上的人数。
黎容锦被逼的越来越心慌,气息渐渐不稳:“你当真要同我们家撕破脸吗?”
“从你带走我妻子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周渡冷冷地说着,并不曾有一丝一毫叫人收手的打算。
“周家待她不好,我知道,我也同她说过,待我从燕地回来,我会好好地补偿她,好好地同她重新开始,黎姑娘既然要多管闲事,就该做好毁人姻缘的觉悟,腌臜事哪一家没有,黎姑娘自己家的事都没处理干净,就来管别人家的闲事,那便如你所愿,管到底。”
黎容锦生至这般岁数,从未有一刻同今时今日这样难受,寻常同别府千金争吵打闹的生气同此时此刻的生气比起来,简直根本不值一提。
被人掐住咽喉的窒息感叫她攥紧拢在袖中的拳头,望着周渡磨牙凿齿,充满怨恨。
“你这个疯子。”
她一字一顿道。
“少爷,数清楚了。”
彰平自她身后一阵风似的溜过,站到周渡跟前道,“如今艘船上的人加上黎五姑娘统共是五十六人,比黎侯给的人数少了两人,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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