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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那有劳官爷今日辛苦跑一趟了,我店里还有事要忙,便不送你们了。”
“等等!”
周渡本能地伸出胳膊拦下她。
瑜珠回头。
他的目光便远眺在那个无论模样还是气质都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人身上,甚至他的臂膀还比他要强壮,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的身强体健。
他眉间门微蹙,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问:“那是谁,怎么没见过?”
瑜珠面不改色:“是我新招回来的家丁,怎么了?”
“家丁穿这等衣裳?”
什么衣裳?
瑜珠闻言,又转头去瞧。
原来之前男人为了去公主府应选,被人硬逼着换了一身十足华贵、十足能够彰显身材气质的衣袍,先前站在一堆同样穿着的男人堆里,倒是不觉得突兀与显眼,如今挤在一堆普通人中间门,倒实在太过醒目了。
像一只开屏过了头的孔雀。
她尴尬了些许,硬着头皮道:“是我给他选的衣裳,怎么了?”
“……无事。”
周渡深深地看了那男人一眼,窄袖下握紧的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转身暗自蹦起的青筋却还是暴露了他,根本冷静不了。
等他走后,瑜珠才想起,她尚不知晓男人的姓名。
她特地去问他,他却说不知道,南馆给他起的名字,他不想用。
瑜珠不想为人做主,便又问他识不识字,可以回去将诗词借给他,叫他自己寻个名字。
幸好男人识得,这主意便也就此定下。
夜里,几人关了铺子,一道回去家里。
男人是第一次跟着瑜珠到家里,瑜珠下了马车,便叫赶马的小厮稍后将人带去与他同一个院子的住处,明日再带他熟悉一遍家里的环境。
吩咐完后,才自己提起裙摆,想要迈上台阶,而不远处石狮旁矗立的那道萧索身影,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她的关注。
他孤零零的,站在墙角边,褪去白日里一身鲜艳的官袍后,余下的便只有满身如霜般的冷清。
他看着她无论对谁都是温柔有耐心,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不曾降下,连带也看着他,心下里有一瞬,似鼓击中。
瑜珠想当作没看见他,径自走入宅邸中,却见他突然迈开步子,三步并做两步地赶上来,于摇曳的灯笼下拽住她的手腕。
她措不及防地回头。
“他是我想的那种人吗?”
他果然还是没忍住,叫人去打听了这个人的来历。
他手上用紧了力,眼神坚定:“他能做的,我也能做,不要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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