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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日不来,她的技术又有些生疏了,不仅上马的时候磕绊,就连上了马之后望向地面,从前早就克服的那股怯意,又油然而生。
好在她很快就能调整过来,叫自己不再低头望向地面,而是昂首挺胸,做出正常骑马该有的姿势。
她慢慢地绕着马场骑了一圈,觉得自己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就稍微开始加快速度,耳边有微风拂过,她专心致志,半点没有受到外界打扰。
等到又一圈结束,她才总算展开笑颜,想要与云袅诉说自己的欣喜,不想一回头,那抹群青色的身影措不及防便闯入了她的视线。
原来他早就到了,只是一直不出声,站在边上看着她骑。
她滚到嘴边的微微得意又咽了下去,默不作声地下了马,走到他跟前。
“适才不是还笑得挺开心的?怎么一见到我便不说话了?”
周渡问她。
瑜珠扯了扯嘴角,不答反问:“你何时到的?”
“刚到不久,见你骑的专心,便没有打扰你。”
他昂首,抬起目光越过她,打量了眼她方才骑过的那匹马,“几日不见,倒真的比从前熟练了不少,是趁着我病了,自己悄悄来练习过了?”
“没有。”
瑜珠立马否认。
“没有什么?”
周渡大抵是真的恢复好了,立在她身前,颇有闲心地与她说笑,“我以为你这几日一直避着不来见我,就是自己偷偷地来练习骑马了,不想竟猜错了?”
他这是在取笑她,有了肌肤之亲后便连见他也不敢了吗?
瑜珠好容易压下去的那点羞涩又被他勾起,马场虽然没有外人,但云袅和彰平春白这几个总是在的,她不想在他们面前失态,便暗暗地瞪了他一眼,垂首尽量收敛好情绪,闷闷道:“嗯,是你猜错了。”
“那便猜错了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渡隔着衣袖牵起她的手腕,将她往马匹旁边带:“适才见你已经能自己骑的不错,那我今日之目的便就达到了,来,上去再骑一遍,如若当真还行,那我们今日便可以早些回家了。”
所以今日只是来考验她几日不练,骑术如何的吗?
瑜珠听他的话,乖乖上了马,骑着马绕着草场不紧不慢奔了一圈,回头便看见周渡站在原地满是欣赏的眼神。
他好像在看自己一步步教导出来的姑娘,终于意气风发,学有所成。
眼中的欣慰不言而喻,但瑜珠仔细看,发现他的眸中更多流露出的,竟有沧桑。
好像他已经经历过世事万千,如今回到原点,要把从前所有的遗憾都弥补,把所有原本做的不对的地方,都一一更正。
她觉得自己有些读不懂周渡。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坐马车。
原本她和周渡都会错开时候从家中出来,亦会错开时候回到家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但今日,瑜珠刚坐进马车中不过片刻,便见阖上的车门又被推开,周渡同样上了马车。
“你……”
她欲言又止,想问他为何突然如此。
“已经指了婚的,难道还怕旁人说三道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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