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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小草耐造,换几次盆好像都不影响它?
胤小祕激动地不行,没注意到脑内的二筒欲言又止,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他。
换盆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但是需要点力气,也得有些养花的常识,小团子两头不沾,被赵昌他们哄着去了尚书房,这才趁机赶紧换了盆。
胤小祕自打回宫,心思就不在读书上头。
今儿个还是头一遭回上书房,心里除了一丢丢忐忑,竟然还有些想念老朱他们。
小团子被自个的想法吓到了。
什么情况?老朱折磨人还不够狠嘛,怎么可以想念他呢!
不行不行,打消这个念头。
胤祕疯狂摇摇脑袋,把这个想法驱赶出去,一停下来,正对上朱轼的锐利目光。
朱大学士刚进门,一打眼就瞧到小魔王竟然出现在了尚书房,见了他进来还不停摇头,这哪里能忍。
老朱背着手走过去,看到胤祕桌上的书眼角一抽——
明晃晃一本小人书!
朱轼跟胤祕的多番斗智斗勇中,已经输的花样百出极其惨烈,但这老爷子也是倔,人家总结了以往踩的坑,发现自个越是生气暴躁,就输得越快。
老朱觉得这就是咸福宫阿哥的诡计。
小家伙无形之中掌握了主动权,这才叫他落败。
朱轼越发罕见的和颜悦色,笑问:“阿哥这书是什么书哇?”
胤祕没见过老朱这般恐怖的表情,缩了缩脖子向后靠靠:“漫画书啊……你也要看吗?”
朱轼强忍怒意,继续温声细语:“尚书房内是念书的地方,阿哥这画满了小人的书却是为了玩乐,于学问没有什么增益,是不是不合适在这里念呢?”
小团子听完这句,咽了咽口水:“老朱,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害怕。”
朱轼登时火冒三丈:“不学无术!
目无尊长!”
胤祕:“正常多啦,是原来的老朱”
朱轼:“……厚颜无耻。”
尚书房内憋笑着无数,都觉得胤祕回来之后,这里的气氛焕然一新。
朱轼平复一下心情,也不琢磨什么攻受之道了,平铺直叙道:“近日不来尚书房,阿哥是觉得自己能耐了,用不着臣这个糟老头子教了?”
胤祕眼神乱飘,扫了一眼弘历:“四侄子他们不也没来……”
“没来的都得罚。”
朱轼凉凉道,“他们要补上落下的功课,咸福宫阿哥同理也当如此。
臣听闻阿哥要在侄子们面前立个好榜样,当个好叔叔,这做错了事受罚,是不是也应当带个头?”
胤小祕苦着一张小脸,弱弱哼唧:“不当叔叔了还不行嘛。”
朱轼大惊:“你说什么?”
小团子是没胆公然说这种话有违礼法的话的,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老朱罚什么我都认,你开心就好啦。”
毫不开心的老朱,反手罚了开心的胤小祕抄十遍《训蒙文》。
这回,老的小的可算是一起不开心了。
朱轼出了口气,再没搭理他,开始讲解今日的课程。
按照进度,他们已经讲完了《左传》宣公十二年的“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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