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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清越回来时撞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人卧被而眠模样。
屋内只点了半盏昏暗的油灯,清冷的月光自窗面漏进来,其实夜里根本看不太真切,但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却又格外抓人。
美色撩人,抓心挠肺。
郝清越定在原处不敢靠近,他杂乱的脑袋里还存留着一丝清明,大半夜的盯着人家去看,那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流氓的对象是自己的合法夫。
郝清越咽了咽口水,无措的站在原地纠结半晌,最后突然一拍脑袋,不过去难道还要在这里站一晚上不成?!
夜里寂静,这拍声格外响亮。
任广溯睁开眼皮。
两人四目相对。
郝清越:“……”
对视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吧,任广溯先开口问:“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经此提醒,郝清越神经一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屋,而那门被他一使劲关的哐当一声响。
这架势,不像是要进屋睡觉,更像是来寻仇的。
郝清越差点被自己蠢哭。
任广溯将他无措的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犹疑不定的闪过许多念头,终是敛下眼皮,掩饰性的掖了掖被角,平复好乱七八糟的情绪后才问:“要我侍候你更衣吗?”
更衣……
侍候更衣?!
郝清越脱口而出道:“不用!”
话落,他瞅着任广溯幽幽的眼眸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太大,忙又说,“不用,我、我自己来……”
说着他不敢再管任广溯到底是个什么表情,慌慌张张的把自己的衣裳脱了,等看到里面那层袭衣的时候他才忽然反应过来——
这个时代的人里边是穿的有长衣长裤的,根本一点肌肤都不会漏出来。
他是这样,任广溯自然也是这样。
所以,他刚刚到底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人家又没光着!
这一通扪心自问成功让郝清越把自己问抑郁了,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出更多的蠢态,他之后全程一声没吭,默默的爬上了床。
任广溯睡里边,郝清越躺外侧,两人和衣而眠,真就盖棉被纯聊天,哦,不对,也没天聊。
一见钟情的美人就在身侧,郝清越是真的紧张,躺尸一般躺下之后一动不敢动。
他心脏狂跳的厉害,脑子里一大堆有的没的,后来意识到要是一直这么紧张下去以后大概都不用睡了,所以郝清越又强迫自己冷静,然后默默的在脑子里数绵羊。
数到六千七百一十九的时候,他突然发觉旁边人的呼吸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平缓绵长起来。
睡着了?
这念头在脑子里闪了又闪,终究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侧过身,凭借着那点清冷的月光看到了对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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