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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广溯走过去,郝清越被看的脑袋都低了,只听他问:“去铺子里做什么?”
见他不是扒着刚刚的事情问,郝清越心里就猛松一口气,脑袋也抬了起来,虽然心跳还是有些快,但话却能顺溜的说出来了,“我打算最迟后天把铺子开起来,铺子里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这些总是要先去擦擦灰的。”
任广溯听后说:“我和你一道去。”
郝清越一愣,“你要去?”
任广溯回道:“那铺子关了有些时候,你既是要用,只怕得里里外外都擦洗一遍,活计不少。”
郝清越听了这话就很高兴,单纯的因为任广溯主动提出帮他干活筹备开铺子的事情高兴,这让郝清越有种任广溯也不排斥跟他一起生活的错觉。
他心中欢喜,脸上那点紧张也被笑容替代,“你要是今日无事就和我一起去吧。”
任广溯其实是有事的,但见郝清越那双笑的微弯的眼睛到底是没提这茬,“那便走吧。”
郝清越点头,“好!”
家伙什铺子里面都有,也不必再从家里拿,两人关门就往外走。
两人并排走一块儿,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郝清越就突然发现他比任广溯要矮大半个头,而且原身就是个读书人,没学过什么武艺之类,身体素质实在一般,加上本身骨架小,对比起病殃殃的任广溯来竟然还有点显小。
当然,这点不怎么明显,但矮是真的矮大半个头。
他今年十七岁,郝清越比他大四岁,他还能再长的!
虽然已经抽条过了,但应该还能长的跟任广溯差不多高吧?就算差点,那应该能再缩小缩小距离吧?
郝清越想着自己那点隐秘的小心思,突然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郝大郎,任郎君,你们出去啊?”
是之前来通知他任广溯在夫子庙里晕过去的那位,郝清越这会儿想起来了,她是住在这常梨巷里的邻居,大家都喊她梅婶。
任广溯翩翩有礼的说道:“出去转转,梅婶买菜回来?”
“是啊,我小孙孙想吃糕,这不,我去给他买了两块。”
梅婶一提起她小孙孙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说了片刻后方才堪堪打住话头,“你这身子可好些了?”
任广溯含笑应道:“已经好些了,上回多谢您。”
温和有礼的佳公子耐心的与你说话,这就很得长辈们的喜爱,梅婶听着他这感谢,只觉得浑身舒畅,觉得这任郎君真不赖,不愧是天子脚下来的人,跟他们这小县城的人就是不一样!
“哪儿那么客气,顺手帮帮!”
梅婶脸上笑容灿烂的很,“我小孙孙还在家里等吃糕呢,我先不同你们多说了。”
任广溯:“好。”
郝清越笑着说:“梅婶再见。”
梅婶乍一耳朵听到这“再见”
两个字还挺稀奇,不过最让她在意的是郝清越今天的态度,瞧着倒是比以前好多了。
只是人已经走了,梅婶只能盯着那背影自个儿沉思。
最后,她想:果然是得经历过事这人才能长大,瞧瞧这郝大郎,以前他爹在的时候哪儿这么懂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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