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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半会不敢面对任广溯,在厨房里磨蹭到天都黑了才出来。
好在天气不错,月光很亮,不用提灯笼都能看清路。
等磨蹭到内室外,窗户上依旧只映出一点昏黄的光,任广溯应该睡了吧?等睡了这一觉,明早起来就是崭新的一天了,那句话应该也能过去了。
这么一心理建设,胸腔里踹着的小兔才跳的没那么快了。
推开门,任广溯……
没睡。
郝清越僵在门口。
任广溯抬眼看来。
两人四目相对。
就很相似的场景,就好像曾经在哪里经历过。
“怎么不进来?”
很好,就是昨晚的配方。
郝清越记住教训,刻意控制着自己转身关门的动作,然后深吸一口气,再转过来尽量平静的问:“还没歇息吗?”
任广溯语调平淡的说,“在等你。”
郝清越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情绪瞬间乱了,结结巴巴的问:“等我、干什么?”
任广溯眉宇微挑,“你先更衣上来。”
更衣……
上来……
这漫漫长夜,孤男寡男的……
郝清越脸红了。
心里:他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主动了?!
“我……”
见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任广溯突然就觉得挺有趣,“需要我帮你更衣?”
郝清越急了,“不用!
我、我自己来……”
或许是心里有鬼,明明里边穿了内衬,但郝清越却害臊的背过了身,连解衣带的手都是抖的,满脑子都是任广溯美色撩人的模样以及成年人才能开的车。
郝清越脑袋犯晕,磨磨蹭蹭的甚至想夺门而逃,这就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等好不容易脱好衣服要去吹油灯了,就听对方又说了一句,“先不吹灯。”
郝清越:“……”
脑子里正开着大火车的人声若蚊吟,“还是吹掉吧。”
站在床下那双腿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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