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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过南淮笙之后,秦寒之朝手下问道:“出了何事?”
查看情况回来的手下立刻禀报道:“禀王爷,是另一艘画舫不知为何撞了上来,船只未有受损,现在两船正在调整方向,稍后便可正常航行。”
秦寒之点点头,转身朝席间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先在席位上安座,以护住自身为要,若有身体不适之人,可请随船大夫看诊。”
众人刚才自然也将侍卫所言听入耳中,这会儿又见秦王安排周全,自然安下心来。
南淮笙原本就在脑子里计划沉船逃生路线,听到是有别的船撞上来就更警惕了,他小声朝秦寒之说:“这无咎河水面虽不及大江大河宽广,但容两艘画舫并航也是绰绰有余,而且船上灯火通明也不至于说天太晚对方看不清,此事是不是另有蹊跷?”
秦寒之有些意外地看了南淮笙一眼,显然是没想到南淮笙反应竟然如此迅速,他笑了笑,解释道:“左右不过有人想挑事而已。”
南淮笙眉头一蹙,他从窗户往外望去,只见对面那艘画舫气派非常,一看便知船上之人身份不低,只是船只人影绰绰,他却看不出这挑事之人是谁。
“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问道。
船行水上,又是夜间,若是他们乘坐的船只出事,船上的人轻则落水受伤,重则溺水身亡,对面那艘船的人如果故意驾船撞击,可不就是奔着想让他们非死即伤来的么,可谓是心思歹毒至极。
秦寒之拉着南淮笙回席上坐下,说:“以不变应万变方可,淮笙且稍待。”
听秦寒之这话恐怕是已经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了,南淮笙挑了挑眉,于是也不再多问。
果然,不出片刻,见他们船上没有反应,对面船上便传来一阵喊声。
“七弟,你出来游船怎么也不跟为兄说一声,正巧为兄今日也游船,好稍带上你啊。”
说话之人语气戏谑,非但不像是爱护幼弟的兄长,反倒像是来找事的。
南淮笙双眸微微圆睁,这人口中的“七弟”
该不会是在喊秦寒之吧,他记得秦寒之刚好是大乾七皇子。
所以对面的人是几皇子?
因为他过几日要入国子监,所以崔二这两天给他恶补了一下几位皇子的事,以免他在国子监里遇上那几位皇子时惹麻烦上身。
除去早已亡故的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秦寒之前面便只剩大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
据说三皇子不良于行,所以甚少出府,那就更不可能大晚上乘船出游了。
至于五皇子,崔二提起时只说此人交游广阔,倒是没提起别的,想必是民间未曾传出过恶名,如此一来,五皇子恐怕也干不出故意袭击秦寒之所乘船只的事。
答案显然只剩大皇子,也就是鲁王了。
这人早在数日前的尚书府宴会上便对秦寒之下过毒手,如此丧心病狂的人自然也极有可能干出刚才的阴损事。
他扭头看向秦寒之,动了动嘴却不出声,问道:“可是鲁王?”
秦寒之微微颔首,起身出船去,南淮笙怕秦寒之一个人吃亏,当即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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