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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鸿雪应是:“陶小姐若是喜欢,可以带一些走。”
她坐下吃了一口,不言语,伸手拨弄起棋子来,随手下了几颗上去。
这算什么?她心里念着他,眼巴巴带点桂花糕来,还比不上他这里现有的,倒不好再拿出来了。
崔鸿雪见她几下打乱了自己琢磨了半天的棋局,无奈捏紧了拳,待她看过来时,又若无其事的朝她微笑。
陶采薇对着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等崔鸿雪凑过去之后,只见她歪着头,把棋盘摆成了一只公鸡模样,悠哉问道:“你看我这棋下得怎么样?”
他不敢答,他怕她一气之下把他家给抢了。
他垂首侍立,半天憋出来一句:“下得好。”
见他这般模样,陶采薇心又软了下来,照常来说,她是不屑于关心这些民间疾苦的。
“崔公子,你生活得如此清贫,卖花又能挣得了几个钱,我观你衣食品性,不该过着这样的生活。”
她捧起他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叹道:“好茶。”
便又倒了几杯一饮而尽,甚是解渴。
“我府上正好缺一位清客门人,不如……”
“粗茶而已。”
“什么?”
崔鸿雪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家中只有几杯价廉的粗茶而已,陶小姐怕是饮不惯。”
陶采薇举起杯看了看,嗅了嗅,复又饮了一杯,她家正做着茶叶生意,她如何分不清好茶劣茶,这崔波只怕是把挣的那点钱都拿来买茶了,她又看向他:“我觉得挺好喝的啊。”
只见那崔波负手而立,嫌恶地看了眼杯中茶说道:“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
这等牛骡蠢物,怎当得起陶小姐一番夸赞。”
陶采薇即使再蠢也听得出他这是在骂她粗蠢,此话赶在这时说出来,倒像是说她不配请他回去做个门人清客似的。
猛地敲下茶杯,早上手心生出的伤口经安青整理过后,此时又渗出血来。
急得安青连忙推开崔波,扑到陶采薇身前替她处理起来,一脸心疼。
崔鸿雪被猛地推开到一旁,自己倒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他瞅了瞅自家那红陶烧制的杯子,没破也每裂,更不带尖刺刀片,是如何把这位娇小姐给震出血来的。
终归是在他家受的伤,他暗暗责怪自己,好好的又去惹她做什么,敷衍着到时辰把她送走不就行了。
陶采薇任由安青给自己处理伤口,她一向是不怕疼的,就事论事,她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怪到崔波头上,她一向又是记仇的,这个崔波可不止一次耍嘴皮子惹她了。
她示意安青把食盒放下:“我此番前来,给你带了些吃的,你收下吧。”
她往崔波那边挥了挥手。
崔鸿雪越发看不透她,尽管万分不想收,但他的教养还是让他勉强笑纳。
忽有一阵肉香味传来,陶采薇努起鼻子去嗅,只见崔波的房顶升起了缕缕炊烟。
“你在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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