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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问?”
“你只是被罚了两个课时,现在两个课时都过去了,你还在外面。”
薛晓逗她,半真半假道:“因为你来了,我要陪你啊…”
谭谭看着他,对他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她悠悠道:“我是来陪你上课的,带我去上课吧薛晓。”
薛晓无法拒绝她,只说:“好。”
于是谭谭真的和他去上课了。
书童是没有资格一同上学的,但薛晓的书童可以。
都说薛晓在沧州书院是说一不二薛小侯爷,书院的院长早些年曾在忠敬候门下做过门客,得了忠敬候举荐,才做了沧州书院院长,所以对于薛晓,书院向来是捧着敬着的。
他想做什么,只要不出格,书院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薛晓虽然霸道,但他素来也是有分寸的人,没人会想到他会让一个女子假扮书童进了学堂。
谭谭进了这个学堂,在薛晓旁边坐下,虽然他们是坐最后一排,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们看着她,活像是见了鬼。
碍于薛晓的威信,他们课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爆发了一场讨论。
“小野猫?”
“女人?”
有人先是为谭谭的容貌所摄,而后恼怒起来:“薛晓怎可如此荒唐,简直玷污了书院圣地!”
沧州书院盛名在外,自建立以来出过贵子无数,每年高中的学子不知几何,先生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当世大儒,还曾受过今上的表彰。
这样一个书院,不可能会出现一个女子。
彼时礼教盛行,对女子约束颇多,一个盛名在外的书院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讨论度一定会被点燃的。
上课的先生更气了,把薛晓单拎出去谈话,薛晓不知道和先生说了什么,先生竟然答应他让谭谭留下了。
谢兴没想到会再次见到那只妖,那只问他会不会喜欢妖的妖,她和薛晓坐一块,不顾旁人的目光,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她来听课,和薛晓一起,薛晓把自己的坐垫给了她,自己不顾脏污盘腿坐在地上,把自己的课本摆在桌子中间,时不时地讲几句笑话逗她开心。
一堂课下来,谢兴无数次想回头,想回头看那只妖和薛晓,但他都忍住了。
听旁人说,她叫谭谭,薛晓的‘小野猫’。
果然是妖吗,才问他喜不喜欢妖,转头又跟薛晓厮混在一起,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学堂里有些人不高兴,与女子在一间学堂里求学,他们觉得侮辱了他们,一开始上课没说什么,等下了课却去找院长告状,院长偏袒薛晓,草草打发了他们。
他们气不过,想合伙密谋给薛晓一个下马威,为此,他们找到了谢兴。
“谢星年,你真的甘心和女子同处一室学习?再这样下去,天下人都会笑话我们沧州学院的…”
谢兴没理他们,可是一次次在学堂里看到对薛晓笑颜如花的谭谭,他脑门上便觉得有一根筋在拉扯。
男女七岁不同席,薛晓连这个都不懂吗?还有,为什么离她那么近?
果然,话本上都是对的,这些花样百出的世家公子,惯会哄骗单纯的妖。
……
谭谭很饿,那天她想吃谢兴的爱,可是谢兴说他不会喜欢妖,她没能吃上饭,离开了以后昏倒在路上,被提前回书院的薛晓捡到了。
薛晓给她找了大夫,大夫说她是饿晕了,薛晓善良,对一个陌生人也十分可怜心疼,当即吩咐给她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可她没动,她说她吃不下。
然后她说她是妖,只有爱她,她才能吃饱饭。
薛晓自然不信,只觉得她是饿傻了。
对于这个捡到的姑娘,薛晓觉得自己变成了菩萨,她说没地可去,他就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做了一个书童,她说她喜欢瓜子,但是不喜欢剥瓜子,他就一直给她剥,她说她相同他一起上课,他便首次用了身份的便利给她求来这个机会。
他真是个菩萨。
……
“谢星年,我们学堂被薛晓搅得乌烟瘴气,现在所有人都在笑话我们,你真的不管?”
谢兴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执着让他去和薛晓对上,先生都不管,他凭什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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