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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救她,我若不说,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李青梧坚定道,“请恕儿臣心意已决,今儿臣愿以免死金牌,换驸马一条生路。
求父皇,成全!”
李式捂着心口,震声道:“朕若是不呢!”
“那父皇,”
李青梧平静地抬头,淡淡道,“或许就真的要成为……青史留名、被乱臣贼子吞噬权利而亡的,亡国之君了。”
她的话可不是空口无凭,都有理有据,还全都戳中了李式那点隐晦的担忧之心。
李式气得要死,偏偏知道她说的对,又毫无办法。
吴相能压着他作威作福,太后能,秋澈能,现在这个向来最乖顺的女儿也能!
他胸口起伏片刻,半晌,“噗”
得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
“传……传旨……”
话说到一半,他看见自己吐出来的血,又当场晕了过去。
福子大惊:“来人,来人啊——”
李青梧先是诧异,后又略有些失望。
她举着金牌的动作维持了不到须臾,只听身后大殿的门被打开,宫人们鱼贯而入,慌张地从她身侧穿过。
李青梧慢慢放下了金牌,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想:
可惜了。
怎么不说完再晕呢?
转身的那一刹那,她似乎瞥见了一道人影在大殿门口一闪而过。
待她抬眼看去时,只见到了殿外,太后向她投来的复杂目光。
……
“皇上病重,太子监国——”
秋澈读着信中内容,微微一顿,“……以证据不足为由,打回秋初冬杀童女案。”
“包括你兄长欺男霸女的案子,也被压下来了。”
杨裘低声说,“但你从诏狱转进大理寺的事,也是他的意思。”
秋澈挑眉,相当不客气:“他脑子被驴踢了?”
“他估计以为,你我关系不和吧,”
杨裘也无奈笑笑,“大概是看你在诏狱待得太舒服了,锦衣卫的地方,他们又插不了手,只能把你转出来了。”
秋澈下狱后,皇帝紧急升了杨裘的官,来补上大理寺卿这个空档。
平日里这俩人在朝堂上也呛过不少声,杨裘是唯一一个敢反驳秋澈,还没有被秋澈“报复”
过的臣子。
新生派的势力中,他们的关系看上去最如火如荼,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是同盟。
太子或许就是看中了杨裘平日里的秋澈呛声呛得多,以为两人关系不好,悄咪咪地想整一整秋澈。
没想到直接给她送到自己盟友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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