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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书行把书本往他那边挪了一点，问：“你认识字吗？”

小纪恂也几乎跟他同时间开口问：“为什么这个书上没有图案？”

两张小脸儿面面相觑，片刻后就都笑了。

“这个就没有图案，我可以念给你听。”

“好！”

小傅书行立刻抬手遮了一下耳朵。

小纪恂见状，连忙又把自己嘴巴给捂上。

小傅书行前不久有了自己的精神体，这件事他两位常年在军区忙碌的父亲还不知道，他的情况不稳定，精神力时有时无，而敏锐的五感也同样。

这个岁数的小孩不会觉醒，高明远和傅慎谁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小纪恂是除了小傅书行自己本人以外，第一个知道他有精神体的人。

小纪恂就不是个爱看书的，尽管行行哥哥的声音好听，但他还是听困了，打了几次哈欠，不多会儿在哥哥身上睡得东歪西倒。

手里的蛋糕自然也胡乱地黏糊出去。

小傅书行看了他好一会儿，轻轻放下书，小心把纸盘子和蛋糕从他手里拿下来，又到洗手间踩上小凳子，拿了毛巾淋湿温热的水，拧干，再回来帮弟弟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干净。

本来想把他搬到床上，但小傅书行的力气时有时无，最终搬不动，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房间里暖气足，小纪恂睡梦里蹬了蹬毯子。

小傅书行重新帮他盖上，又用为数不多的哄人的技巧，小手在他胸口前轻轻拍了拍。

小纪恂醒来的时候在自己家里。

他睡得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今天经历的都是假的，嘚嘚嘚跑出去，熟稔地一脚一脚慢慢下楼。

找到了一楼厨房里忙活的妈妈。

“妈妈，行行哥哥是真的吗？”

“真的呀。”

纪母看着围自己脚边的儿子笑，“你跟他相处得很好是不是？妈妈去找你的时候，你都在行行哥哥怀里睡着啦。”

“他长得好漂亮哦。”

“妈妈没骗你吧？”

“嗯！”

小纪恂用力点点头，又担心地问：“行行哥哥耳朵是不是不好啊？每次我说话，他就要捂耳朵呢。”

“呃，小恂……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吵了。”

“我才没有！”

小纪恂示意地捂着嘴，嗡里嗡气，“我都这样小小声说话。”

纪母只以为自己儿子在耍宝，没往深处想。

饭桌上，小纪恂又说：“我明天还要去找行行哥哥玩！”

“好啊。”

纪母想起高明远说傅书行内向寡言，不喜欢和同龄人一起玩耍，就建议儿子说：“你可以带上你的小伙伴一起找他。”

“我才不要呢。”

小纪恂屁股在餐椅上面扭了扭，很是霸道地说：“行行哥哥是我的，以后要给我做老婆的！”

纪母一愣，随即失笑。

一旁纪父直接笑出声，“恂恂你想要讨他当老婆，那你得加把劲啊。”

“我会的！”

第二天，小纪恂在纪母的带领下，自己摁响了傅家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