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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淮怔住,而后缓缓转头,看向玄露。
玄露叼起一块桃花酥,斜了沈宴淮一眼——怎么着?不会不让吃吧?
沈宴淮先是怔愣,随即不受控制地泄出一点笑意,之后变得灿烂又真实,“这位师姐,我家小鹤爱吃,能不能让我多打包回去一点?我会给你灵石——”
“自然可以……”
女修瞥了他一眼,这师弟一会冷一会笑的,莫不是有毛病?
等玄露吃了个饱,她也没看后面园里扑腾到快掉毛的雄鹤们,转头打了个嗝,准备跟着沈宴淮回去。
心底甚至还在盘算:等抽空再来,明年也来吧……
一回头,啧,沈宴淮怎么笑得这么吓人?
玄露跟着沈宴淮慢悠悠地往回走,孟和却看麻了。
本以为这次能战果满满,结果的确有“战果”
,却是一大包点心。
这叫什么事啊?
但是算了。
孟和想得开,目送白鹤载着少年踏上了回去的路。
回到落瀑阁,玄露正想去喝水,却被沈宴淮拦住,一低头,一只拿着手绢的手抬起,细细地在她嘴边擦拭。
这是前世今生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亲昵举动,玄露傻了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沈宴淮像是没留意到她的呆愣,笑着道:“看你吃的……往后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便是。”
玄露继续呆呆点头,目光粘在对方身上不肯下来。
这……是他本人吗?
别是借尸还魂了吧!
……
入夜。
美好的一天又过去了,玄露打了个哈欠,披着夜色入睡。
而远在最北之地的魔界,赤厌正一脸苦恼地看着面前写满字的纸,恨不得把头发揪下来。
“怎么了?”
长弈恰好路过。
见到长弈,赤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一把把人拉过来,“你聪明,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尊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
长弈低头看了一眼纸张,也是愣住。
赤厌哭诉,“尊主先前传音说要我们去搅乱几个宗门,还给了七八种办法,我魔军都准备好了,刚刚又突然说不做了!
是他传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长弈:“……”
别问,问就是他脑子也要烧了。
沈宴淮在他印象里从来都是深谋果绝的那一类人,和反复无常根本搭不上边,这也是他夺取魔界尊位的谋划大计能够成功的根源。
这次为什么……
算了。
那人何曾是他看懂过的。
长弈啜一口茶,淡定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按尊主最后的讯息来吧。”
赤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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