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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容自个儿记不住来癸水的具体日子,都是银蝉替她记着。
银蝉想罢,又想待会儿该去买些红糖备着,房中的茶水也该叫人换成热的才好。
姜雪容吃过东西,又觉得困意来袭,她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想躺下再睡一觉。
虽说吃了就睡听来不大体面,可是她昨夜都这么累了,还顾得上体面么。
再说也没人管她。
出来这一趟,就是这点好。
她可以睡很久,不像在宫中。
银蝉在一旁跟着,有些好奇地发问:“承徽,在这儿不比在宫中,有人伺候。
昨夜您侍寝,奴婢没在一边伺候,您侍寝完沐浴什么的,都是自己么?”
银蝉也没想到这一回侍寝来得这么突然,原本姜雪容只是去送个吃食,不必她跟着,可这一去竟没回来。
银蝉等到夜里,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可她只是个婢女,总不好巴巴地凑上去伺候。
姜雪容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回答银蝉的话:“沐浴?”
她一时怔住,自己的记忆中,好像是银蝉服侍她沐浴的。
但是昨夜银蝉不在,那是谁?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大可能的名字,太子殿下。
应当不会吧,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亲自伺候她沐浴?
大概是在做梦。
可昨夜殿下房中除了他们俩也没有旁人在,姜雪容一时愣住了。
或许她压根就没有沐浴?
这也没可能,她昨夜都记得自己出了一身汗,今早起来却是清清爽爽的,绝对是沐浴过的。
似乎思来想去,只剩下太子殿下亲自给她沐浴这一种可能。
……
姜雪容想了想这种可能,又觉得很不可置信。
银蝉更是瞪大双眼:“殿下待您竟这样好?”
姜雪容柳眉轻皱:“不过是因为当时没办法叫别人来伺候吧,咱们这回出来,就你和朱弦两个婢女。”
银蝉道:“那也可以叫奴婢去啊,说不准就是殿下想亲自给您沐浴呢。”
姜雪容转过头,闭上眼睛:“你想太多了吧,银蝉。
好了,我困了,我先睡会儿。”
她阖着眸,心里却因银蝉方才那句话,勾起了昨夜萧明彻看她有几分柔情的那一幕。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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