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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彻睁开眼,她为什么非要赶他走呢?甚至于,愿意对他说一些甜言蜜语?就这么不想多见到他么?
萧明彻抿了抿唇,又有几分烦闷。
她到底为何如此讨厌自己?
萧明彻再次闭上眼,告诉自己不要再想。
纵然如此,第二日下了朝后,萧明彻还是忍不住叫住了楚当风。
“你近来过得如何?”
萧明彻问楚当风。
楚当风诧异地看了眼萧明彻,答他的话:“挺好的。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明彻故意找他寒暄,显然是有事情要找自己,但是他还这么七拐八拐地不肯直说,这可就妙了。
楚当风摸了摸下巴,直言:“殿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萧明彻轻咳一声,“的确有些事。”
楚当风挑眉,静静等着他开口。
二人一路往东宫走,道上颇为寂静,没什么人经过,萧明彻连长庆也支开,这才终于开口:“孤有一事不解,想请教你的意见。”
楚当风舔了舔嘴唇,笑说:“殿下还能有不懂的事要请教我?这么神神秘秘的,不会是床笫之事吧?”
萧明彻眸色冷了冷,示意他正经些。
楚当风收了声,又笑起来,拿腔作调:“到底什么事啊?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萧明彻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飘向不远处的红墙绿瓦,道:“孤有一位友人,你不认识,他有一些情感问题,昨日同孤说起。
他有一位侧室,十分宠爱且喜欢,原本也没什么,但忽然有一日,他这侧室连着一个月都不愿意让他进门,找各种由头不许他留下,譬如说头痛腰痛癸水之类。
孤这位友人呢,才德兼备,人品极好,自然心疼侧室身体,便特意请了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来给侧室诊治,可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侧室一直在骗他,她压根就没有什么身子不舒服,一切都是她不愿留下他的借口。
孤这位友人便十分生气,向这位侧室表白了情意。
他本以为侧室应当与自己情投意合,结果那侧室听罢,竟毫无反应。
孤这友人心情郁闷,所以来找孤倾诉。
只是孤在感情之事上也不擅长,故而今日特来问问你的意见。”
楚当风听得好笑,萧明彻能有什么他不认识的友人?分明就是借友代己,维护自己的面子。
楚当风想忍住的,但实在忍不住嘴角的上扬,捧腹大笑:“不是,殿下,您向姜侧妃表白了?还被拒绝了?哈哈哈哈哈。”
萧明彻面色一沉,纠正他的话:“是孤的一位友人,不是孤。”
楚当风笑到倚着旁边的宫墙缓了缓,才终于止住了笑,道:“好,是您的一位我不认识的友人。
不知道他想请教什么问题?是姜侧妃……啊不,他的侧室为何拒绝他的表白?还是他的侧室为何连着一个月都找借口推辞他留下来?”
萧明彻道:“也不算拒绝,只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楚当风道:“那不就是拒绝咯?”
萧明彻沉默片刻,“所以为何?”
楚当风道:“不喜欢咯,还能为何。”
萧明彻拧眉:“为何不喜欢?孤这位友人很出色,很多女子倾慕于他。”
楚当风憋着笑:“那怎么了?感情这种事又不是出色就一定被姑娘家喜欢的。”
萧明彻再次默然不语许久,“那该如何是好?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他这话听起来竟有那么一丝灰心与茫然,萧明彻一向相信人定胜天几个字,他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做,愿意付出努力,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可方才听楚当风一番话,好像感情这种事,没什么办法努力。
何况他也的确努力过,可似乎的确没任何改变。
楚当风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一时又觉好笑,萧明彻竟也有一天为感情的事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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