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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寒笙去拉祁山芙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花厅,往她的房间走。
她要给山芙姐姐看她最近写的字。
寒酥知道祁朔有话跟她说,她让蒲英去换一种茶水,暂时将人给支走。
“你……”
寒酥斟酌了言语,“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
祁朔点头:“汪文康的逼迫,你带着妹妹逃走,后来你躲进了某支归京的军中。”
寒酥张了张嘴,再次噤声。
那些过往三言两语从祁朔口中说出,她听上去竟有一丝恍如隔世的恍惚。
祁朔视线落在寒酥脸上的面纱之上,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轻握了一下再松开。
他说:“叔父遇难实在伤怀。
前两日父亲还给叔父写了挽诗。
母亲时常念着你和笙笙,上次山芙遇到你回去说给她听,又惹她掉了眼泪,她总是担心你们在赫延王府住得不舒心。”
寒酥听着这些话,有一点眼热,她略微偏过脸去。
祁朔的话还在继续:“母亲让我过来问一问你过得好不好。”
母亲让他这样问,他也想这样问。
“挺好的。
姨母待我很好。”
寒酥轻轻点了下头。
祁朔望着她,跟着点了下头。
片刻的沉默后,他说:“你这一生有没有后悔的事情?”
后悔的事?寒酥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祁朔这么问的原因。
她重新看向祁朔,突然有一点不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祁朔并没有如她的愿。
他说:“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军中就好了。
如果当初我在家就好了。
如果……”
“这次会在京中待多久?”
寒酥故意打断了他的话。
祁朔沉默了很久,才说:“应该会常住。”
蒲英端着新的一壶茶进来,摆在了茶桌上。
她的出现打断了屋内的交谈。
祁朔喝了一杯茶,才再开口。
他说:“这次过来,还是给母亲带句话。
她说你和笙笙若在赫延王府住得不舒心,随时搬去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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