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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刚欲开口,寒酥又抢先再道:“千万不要再前一刻好好的,下一刻突然就……”
许久后,焦灼的深吻突然又变得轻柔缓慢。
封岌轻轻亲了一下寒酥的唇角,而后柔吻从寒酥的唇角悄落,辗转落在寒酥如雪的颈部,他小心翼翼地去吻寒酥颈上被刀刃划到的小伤口。
她脖子上伤口周围有一点血迹,被封岌缓慢尝进口中。
寒酥理智知道自己的荒唐无耻,是因为半月欢吗?她算了算,似乎是第十五日到了吧?在这一刻,她竟然有些感谢半月欢。
他说的都很有道理,可寒酥还是觉得这一刀不值得,很不值得。
他挥了挥手,带着属下转身离去。
整齐划一的步履叩响寂静的山中夜色。
寒酥从封岌的颈侧往外望去,双手抱住封岌的腰侧,攥着他的衣角往里拽了又拽。
寒酥望着一步步靠近的禁军,慢慢举起手中的刀。
寒酥微仰头望着他,她用力抿着唇,抿得唇线发白,倔强的模样惹得封岌怜惜。
他垂首靠近,去亲她紧绷的唇线。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刀,这是杀手留下的刀。
“我已经完全贴在你身上了,再拽要把你压扁了。”
封岌说。
他好像没事了。
可一想到他发烧前的从容不迫,寒酥一时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都是最顶尖的杀手,他们一时的懵怔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否则他们一直警惕着,纵有百步穿杨的准头,也难保有人提防反应。”
封岌用指腹捻去寒酥眼角沾的一点泪,“免得架在你肩上的刀一抖,伤了你。”
寒酥觉得一定是这样!
要不然将军刚刚听长舟禀话得知禁军赶往善堂时,为何令长舟将老夫人立刻转移走?
寒酥颈部的划伤处因封岌而微疼与微痒纠绊,惹得她身子不由不自然地紧绷。
她眼睫轻颤,望向封岌。
她看着他俯首垂眸于她身前,看着他经过岁月打磨后仍不失棱角的眉宇。
她视线下移,落在封岌微动的喉结。
封岌将沾了一点的泪的指腹放在唇上蹭了一下,道:“走吧。
下山去。
趁着现在没有雪。”
寒酥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染着泪的眸光晃动,可是茫然很快在她眼里消失,换上决然。
封岌一手将寒酥护在怀里,一手撑着压在寒酥的头顶,带着她快步往前走,寻到一处山体凹陷处。
明明都很冷的两个人,却是双唇相贴时,霎时有暖流荡过。
寒酥仍踮着脚向外望,生怕那些风雪和冰雹伤了封岌。
她问:“您能不能实话与我说,您真的没事了,而不是在逞强?”
一时间冰雹砸落的声音清脆连连。
她身上就连鲜血,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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