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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就算需求珍珠粉,明明可以用劣等的小珍珠来磨呀!
她们两个一顿胡思乱想,再瞥向寒酥皎柔的面靥,她们忍不住去想难道皇后这样吹弹可破如瓷似玉的肌肤是靠世间最名贵的珍珠磨成珍珠粉养护而成的?
两个年岁不大的小宫婢正胡思乱想呢,院子里通传陛下到了,她们两个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屈膝行礼相迎。
“起来吧。”
封岌大步从外面走进来,他伸手去掀珠帘,珠帘猛地地乱晃,似乎也磕碎两颗珠子的架势。
寒酥正握着笔描画最后一朵红梅,没起身。
她极少对封岌行礼这事儿,宫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封岌走到寒酥身后,弯下腰来,去看她正在画的红梅。
“还差一点点就画好了。”
寒酥说。
“你慢慢画。”
封岌直起身朝一旁的美人榻走过去坐下,拾起被随手放在上面的一卷书。
寒酥回头望他一眼,说:“别把页数给我弄乱了。”
封岌没接话,只是在摊开的那一页上扫了一眼,便又将这本书放在一旁,不再动。
宫婢从外面进来,端进来茶水和点心。
封岌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
连带着立在门口的那两个小宫婢也退了出去。
封岌懒洋洋地靠在榻首,望着寒酥。
望她纤细的腰柔圆臀,还有从袖中探出的一小截皎白小臂。
封岌的视线下移,又落在一旁窗下的那株绿萼梅之上。
封岌的脸色不由悄然微沉。
寒酥将那盆绿萼梅从朝枝阁搬进了宫中。
如今是刚花落的时节,这盆绿萼梅看上去只有枝的嶙峋没有花的艳丽。
寒酥将最后一笔画好,她审视着落在窗纸上的红梅,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放下笔,拿了桌上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朝封岌走过去。
她在封岌身边,封岌动作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腰身,将人拥在怀里。
“倒有闲情逸致。”
封岌望着窗纸上的红梅。
寒酥道:“你这话说得奇怪,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喜欢写写画画吗?”
她抬眸望向封岌,发现封岌并没有看着她,而是仍看着窗纸上的红梅。
封岌问:“为什么画的是红梅,而不是绿萼梅?”
寒酥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说:“红梅颜色鲜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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