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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寒酥收回目光,带着翠微继续往前走,穿过抄手游廊,朝着府中的一个花园走去。
为了做十二糕,她需要一些花朵做点缀之用,想来花园寻一些蝴蝶兰。
寒酥寻到花园管事说了自己要用蝴蝶兰。
蝴蝶兰不算名贵的花卉,做装点之用既好看又不算浪费东西。
管事笑盈盈地询问可需派人帮寒酥采摘,被寒酥拒绝。
她需要不多,想自己挑一些。
管事点头应是,便自去忙了,为了近日的宾客走动,管事今日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寒酥走进花园深处去寻蝴蝶兰,尚未看见蝴蝶兰,先看见了封岌的母亲。
封岌的母亲坐在在一排高低错落的君子兰旁,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尚有热气飘出的清茶,一条佛珠亦躺在桌上。
既已撞见了,寒酥也不好扭头避开,她款步走过去,规矩地福了福身:“老夫人万安。”
老夫人点了下头,目光随意瞥过来一眼。
老夫人如今是除了儿子,万事不过心。
府里人多,经常会有些亲戚过来,她懒得分辨谁是谁。
不过因那点素糕,却对寒酥有点印象。
“是你啊。”
老夫人多看了寒酥一眼,“怎么戴着面纱?”
她隐约记得寒酥生得极美,那张脸蛋足够让人一眼惊艳,继而心驰不忘。
“回老夫人的话,前几日不小心划伤了。”
寒酥温顺答话。
老夫人“哦”
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这倒是让寒酥心里更舒服些。
自划伤了脸,每次见到旁人,对方总要流露出惋惜之色。
唯独不曾在她面前流露惋惜之色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面前吃斋念佛的老夫人,另一个……是封岌。
寒酥主动禀话:“我想摘些蝴蝶兰做糕点时装衬之用,不打扰老夫人品茶了。”
“蝴蝶兰?在……”
老夫人本想指点蝴蝶兰在哪里,却因为不远处的人影止了话。
府里的李管事带着很多小厮经过,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好似一眼看不到头,这些小厮或提或抬着东西。
老夫人声音如水:“过年就是麻烦。”
她又问:“这兴师动众的,又是做什么?”
一旁的侍女禀话:“老夫人,这些都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
老夫人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厌恶。
这种厌恶毫不遮掩,立在一旁的寒酥看了个清楚。
这不是寒酥第一次在老夫人面上看见这种厌恶。
封岌归家那一日,温和慈爱的老夫人就曾流露过这种表情。
老夫人重新看向立在一旁的寒酥,给她指了刚刚瞧见蝴蝶兰生得最好的那一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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