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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不是随口感慨,而是想到了认识的几个人正是报效家国时,却因为丁忧不得不暂时离开仕途。
在他看来这是对自己生命的蹉跎,于朝廷来说也是憾事。
封岌又挑了些荤菜递送到寒酥面前。
他刚将一个浇满油汁的红烧狮子头送过去,略沉吟,又把那块红烧狮子头拿回来,道:“你吃素太久,暂时别吃太重油的吃食。”
寒酥望着面前堆成小山的菜肴有一点犯难。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被封岌说服,而且这些肉食真的太香了……
可是孝制概念仍旧架在她心里。
她紧握着筷子,犹豫不决。
封岌抬眼,声音发沉:“不吃是等我喂你?”
“不是!”
寒酥立刻去夹了一小块小酥肉放进口中。
表面酥酥脆脆,其内又软又香。
久违的肉香一下子在她唇齿间荡漾开,让她舌尖不由自主抵了下牙齿。
她抿一口清茶,企图消一消口中的肉香,却发现这是徒劳。
封岌带笑望着她,道:“糖醋鱼味道不错。”
寒酥伸筷,小夹起一丁点放入口中。
酸酸甜甜,确实很美味。
“要酒吗?你自己赚回来的状元红。”
封岌问。
寒酥摇头,默默又吃了一小块小酥肉。
封岌又饮了一杯酒,突然问:“给你父亲要立衣冠冢之地,可选好了?”
“还没有。”
寒酥心里生出一丝怪异,悄悄转眸看向封岌,望见他那双深邃的眼底。
寒酥心头一跳,忽然生出一丝心虚。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难道他猜出她要给父亲立衣冠冢是假,实则另有所图?
不能吧,他哪里有那般神通广大。
寒酥不再瞎琢磨吓自己,又吃了一块小酥肉。
寒酥吃了不多便放下筷子,重新戴上面纱,安静坐在一旁等封岌吃。
她看着封岌也吃完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实在忍不住开口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去了。”
封岌道。
寒酥惊讶地看向他:“这怎么行?”
封岌抬眼望过来,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在马车上?或者你喜欢在这人来人往的酒楼?”
寒酥脸颊攀上一点微红,闷声:“我现在怀疑您根本没有吃糕点,或者那糕点对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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