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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扇明明关着,却有几许柔风从窗缝溜进来,带着点窗外花草的浅香。
窗下横桌上摆着雕着双雁落枝的香炉,香炉里放着一块安神的香料,香料烧到一半,长长的烟从香炉中升起,直直的一条烟线,被风一吹,突兀地从中间有了波动的褶痕。
窗外的花草味道和香料融在了一起,朝着床幔轻柔地吹。
围绕在圆床上的窃蓝床幔微皱,其上云纹也跟着摇。
圆床刚过脚踝的高度,被窃蓝床幔遮去里面的柔蜜香浓。
寒酥小臂轻支上半身,玉柔于衣襟锦被间若隐若现。
她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抚过封岌的眼角,指腹轻轻摸着封岌的眼角。
她许久前就喜欢封岌的眉眼轮廓,有着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深邃,却仍不失锋利的棱角。
只是她以前从不觉得封岌属于她,从不会这样用指腹轻轻地抚压,她纤细的指顺着封岌的眼尾穿进他的发间。
“我想拥有你。”
寒酥又说了一遍,声音还是刚刚的温柔,却在温柔之余多了更浓的认真。
情到浓时,有些顺理成章的事情硬生生停下来,不仅只有封岌觉得难受。
寒酥凑过去,将吻轻轻落在封岌的眉心。
封岌的手搭在寒酥的腰侧,他的指腹压着克制轻轻抚点着寒酥瘦弱的腰身。
“不急。
我们这样就很好。
等你身体好些,等我们成婚之后。”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寻常些不让寒酥听出异常,可那份低哑却难藏。
他靠过去亲吻寒酥,手掌温柔抚着她纤瘦的后脊。
谁说一定要进行到最后一步?他们本来就试过各种方式的亲近,都会很愉悦。
他凑过去,轻啮了一下寒酥的耳垂,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邀约的暗示。
寒酥轻轻摇头,她将下巴抵一下封岌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认真说:“不是我想把自己献给你,让你享用快活。
而是我想拥有你,就是现在。”
封岌微怔,他望着寒酥的眼睛,隐约觉得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寒酥支起的上半身朝封岌挪过去,轻压他胸膛。
她伏在封岌的胸膛,手伸进到锦被中。
她将下巴嵌进他的肩窝,凑到他耳畔低声:“我想。”
吐气如兰钻进封岌耳中,又横冲直撞地撞进封岌的心里,让他心尖为之一颤。
封岌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觉得疼要立刻跟我说。”
寒酥伏在他身上点头,下巴轻轻戳着他的肩窝。
封岌握住寒酥纤细的腰身,轻易将纤瘦的她转身,两个人上下位置交换。
封岌望着寒酥的眉眼,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碎发,然后将吻落下去。
先是浅尝再是深吻。
门口徘徊许久,终于拿到钥匙要进去。
可是钥匙大些,锁孔小些,他怕将锁弄坏不敢乱闯。
柔漫的氛围一点点淡下去,两个人望着彼此醺红的脸颊,都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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