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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老夫人安置在京中才更安全些。
老夫人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住在京城,可她分得清孰轻孰重,不愿意给儿子的大业添麻烦。
喝姜汤已经极其勉强,这么一大块姜摆在面上,看着就倒胃口。
“这孩子原先会在很多人的期待和疼爱中降生,如今只有我了,我更要加倍疼爱他才对。”
隔着蒙尘的岁月,眼前浮现封旭吊儿郎当的模样,老夫人眉眼间浮现几许温柔。
老夫人望着走进庭院的封岌,再一次感慨岁月匆匆,一晃这么多年,她儿子已经这么大了。
老夫人以前就不过生辰。
封岌风餐露宿常年在军中,更是不会庆贺。
何况生辰这一日,对母子两个都不是什么快乐的日子。
寒酥忍不住去想与他亲近时,他看着她脸上可怖的疤痕时是什么心情呢?
寒酥小臂撑着支起上半身,柔眉轻蹙地望过来:“将军,您该去老夫人那边了。”
封岌抬头朝着寒酥房间的方向瞥了一眼,笑笑说好,然后朝寒酥房间走去。
他们两个,指的是封岌和寒酥。
老夫人走到门口,往里望去,看着封岌和寒酥坐在一起,正在一本正经地讨论着阳春面和刀削面哪个更好吃。
“坐下吃饭吧。”
老夫人道,“穗娘,你也坐下。”
“老夫人。”
寒酥规矩地站起身。
她理应说些贺生辰的吉利话,可是封岌刚刚提醒过她不要给老夫人庆生。
这一日对于老夫人来说不是什么好日子,只是与父子两个相遇的日子罢了。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面。
她刚要将这块姜夹走,视线里出现封岌的筷子。
他夹了那块姜,吃了。
这封岌交给她的任务,正是出发之前,封岌让寒酥写的一篇关于战火的文章。
这几日晚上,他们两个都会沿着小镇寂静的街道牵手漫步。
青柳县人少,夜里无灯火,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很好。”
封岌道,“就该拍在那些贪污犯腐朽臣的脑门上。”
寒酥放下笔,垂目看向封岌搭在她前腰的手。
她略迟疑,然后将手覆上去。
看着夕阳斜洒的光将两个人依偎的影子映在墙上。
她心里品出几分不真实的岁月静好。
所谓美好,因为得知是暂时的假象,而变得更加珍贵。
天色黑下来,一伙黑衣人悄悄围上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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