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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命悬一线的十几个杀手在面对手无兵刃的封岌时,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个个握紧手中刀剑,不敢马虎。
毕竟面前这个人,纵使手无兵刃也能在疆场穿过无数刀戟取敌方首级。
“放人。”
封岌声音沉凉。
完全没有受制于人的慌怒,反而像在下达命令。
杀手头子握紧手中的银剑,他收起向来懒洋洋的态度,警惕道:“人在院子里,烦请将军来接人!”
虽然眼前只封岌一个人,可是杀手仍是担心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埋伏,可若进了难攻易守的土匪窝,便不怕腹背受敌。
封岌步履从容地往前走,面前的十几个杀手小心翼翼地向后退。
封岌走进了土匪窝停下脚步,威严命令:“我要见到人。”
杀手头子摆了摆手,让手下去将寒酥带过来。
封岌看着寒酥被押着走过来,一把长刀架在肩上,刀刃抵在她脖子上。
应该很重吧?封岌皱眉,眉宇间浮现几分不悦。
寒酥也看见了封岌。
她紧抿着唇,心里的惧突然多了起来。
已不是先前只为自己而惧,如今也为了他而担心。
封岌十分清楚对方挟持寒酥不是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目的明确想要他的命。
他也不废话,直接道:“放人。”
没人动作,压在寒酥肩上的刀也没有移开分毫。
封岌冷笑:“我已孤身至此,尔等还不敢把人放了?”
“让将军笑话了,我等确实不敢。”
杀手头子直言。
火堆上星火跳动,又有降落的纷扬灰雪拥抱烈火。
杀手们霎时无力倒下,从眉心淌出黑血。
箭上萃了剧毒,片刻不给人活命的生机。
他看着杀手抓住寒酥手腕的动作,警告:“别碰她。”
“将军……”
寒酥轻声呢喃着。
他转头看向封岌,道:“将军大义,今日之事我等皆不能回头。
不忍残杀将军,还请将军自我了断。”
不可能啊。
寒酥盯着封岌胸口的匕首,样子呆呆的。
雪白的药粉迅速被鲜血染红,她不得不再多撒一点药。
一次又一次地加料,到最后手抖了起来。
寒酥猛地转头看向他,转头的动作让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她也浑然不觉。
她无声地掉眼泪,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封岌气笑了。
钳制着寒酥的杀手倒下,架在她肩上的刀刃也被振飞,寒酥跟着跌坐在地。
纵使跌倒了,她仍旧睁大了眼睛望着封岌胸口的匕首,眼睛一眨不眨,目光一息也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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