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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今日寿宴第一次笑。
羿弘阔担忧地看了寒酥一眼。
寒酥浑然不觉,她孑然而立,专心作画。
听母亲赞扬,圣上也很高兴。
他说:“能让母后高兴,这是一件很好的贺礼。
该赏。”
他还想那个梦。
圣上仍旧亲自倒了一杯温热的蜜水双手捧给母亲。
他未继位前,母亲吃了不少苦,他总想着要对母亲好一些,再好一些。
如今母亲年俞古稀,已到末年。
一想到要不了几年,终会走到与母亲死别的情景,圣上立刻眼热。
他不得不转过头,暂时不看母亲,不再多想。
她自己却早已入了画,成了画中人。
大太监吩咐一声,立刻有宫人在舞台一旁抬了长案和笔墨等作画之器。
太后迎风轻咳了两声,圣上立刻关切地询问:“母后可是不舒服了?”
两个小太监各执着画卷一端,小心翼翼地捧着走上身边的舞台之上,然后再徐徐展开。
寒酥福身:“正是画了大人。”
圣上初时不明白这是闹的哪一出,皇贵妃附耳与他说了几句,他才恍然这是给静萍在给静鸣打不平。
他对这些小事不甚在意,却对静萍对妹妹的真心爱护点了点头。
寒酥神色淡淡:“赫延王衣着色重,面色亦沉,与画面不相谐,若改了神态又有冒犯之意,遂未收入画中。”
静萍公主惊讶之后,嘴角重新飘上傲慢的笑容,美滋滋道:“赫延王是大忙人,怎么会盯着一幅画是谁画的?还是赫延王府送上来的画,必要被人观瞻,有人想借机蹭名气可太容易了。”
小太监恭敬上前一步询问,得到寒酥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在正表演的杂技结束后,立刻提声禀告。
“你别问了……”
静鸣公主揪着眉头,手里不停地搅着帕子。
远处有雪霁春景,近一些是争奇斗艳的花卉与雕梁画柱、山石亭景。
主景却是人。
热热闹闹的席间人。
一直提着心的羿弘阔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寒酥有几年因心魔不能画画,他很担心学生因心魔影响或者因为生疏而失败。
宴席还未到尽时,寒酥已放下了画笔。
候在一旁的小太监一直睁大了眼睛看她作画。
他离得近,比别人更清楚地看见寒酥是如何泼墨勾勒,行云流水。
不懂画的他也看得呆了,不仅为了如画中人的寒酥,也为了寒酥的画。
圣上从伤怀中抽回神,下令:“展开看看。”
封三爷被自己兄长噎住了,不由一愣。
经过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宴会继续。
一场又一场精美表演陆续登台。
为了今日献艺,每一个人都起早贪黑地练习了许久。
宴桌上的皇亲国戚和朝中重臣,一边吃酒谈笑一边欣赏着舞台之上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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